得到肯定回答后,陆知非小心翼翼的捏了块瓦片放到一旁,然后趴下,静静的观望房里动静。
【……】
【陆姐,你想看房里的情况,告诉我一声,直接能转播给你。】
‘……’陆知非想杀人的心都有人,‘不早跟我说!’
系统心道:你早也没问我啊。
算了,来都来了,就这么看着吧。
昏黄的烛光下,沈刈衣衫大敞斜躺在贵妃椅上,修长的手指端着白瓷杯,喝下一杯便有小厮再为他斟七分满,而后在他挥手后退出房。
前方的向莺以纱蒙面,弹琴吟唱,巧笑嫣然。
品茗听曲赏美人,可真是惬意自得。
而房顶上的陆知非偏过头强压下喷嚏,这大晚上的风还怪大的。
【陆姐,您不觉得气氛越来越奇怪了吗?】
‘嗯?’陆知非摸了摸鼻子,‘难道我要下去跟他们三人行吗?那样才奇怪呢。’
【……】
【我竟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反驳。】
‘那就安静点,别打扰我听曲。’陆知非的手指在瓦片上随着旋律轻点,‘你还别说,这曲子有点好听,向莺姑娘的声音也很不错,我现在有点明白沈刈为什么会想来这里了,要换了我啊,也愿意天天来。’
【抹抹口水,都快掉下去了!】
陆知非抬手抹了把嘴巴,却是一片干爽。
鸡飞狗跳的一通互怼下来,月已上三竿,寒风凛冽,嘈杂的街彻底安静下来。
而房中的曲也唱毕,只见向莺剪了几盏烛芯后脱下了身上轻薄的纱,昏暗的房间里流淌着暧昧的情愫。
然而沈刈却依旧喝着茶,不为所动。
陆知非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却隐约见沈刈展开宣纸,似乎是在作画?
天时地利人和都凑全了,竟然做起了画?
‘啧,真是没意思。’陆知非将瓦片移回原位,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沈刈不行,确认完毕。’
正想纵身一跃回到地面上时,她突然感受到异样,定睛望去,竟是有数十个黑衣人在快速的接近摘星楼。
【宿主,那些是皇帝派来的密探,他们的目标是沈刈。】
陆知非蹙紧眉头,快速的回房,‘他们要做什么?’
【咳,皇帝喜欢你这件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陆知非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咱能不能不要提那些不吉利的?’
【你的蠢大哥发现你不见了,以为是沈刈把你抢走了,于是去皇帝面前哭诉了。
【于是醋意满满的皇帝等到晚上,终于等到沈刈进了摘星阁。
【现在那些密探是想抓住沈刈嫖……不是,流连花场的现行,然后以“不忠不洁”的名义取消婚约。】
【这样,他就还有机会纳你为妃啦!】
滚滚天雷从天而降将陆知非劈了个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