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摘星楼可是数一数二的花楼,自然有着特殊的规矩。
比如,进楼前需先验资,不足一百两者,劝退。
但兜里银票够了还不行,再看样貌,丑陋者、油腻者、声音难听者,统统劝退。
这两关都顺利通过后,还要由花楼的老板花姨亲自查身,也就是从上到下摸一遍身,确定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才能进入。
呵,长了眼的都知道这不明晃晃揩油吗!
当那双染着豆蔻色指甲的手摸上她胸,还想捏捏时,陆知非笑眯眯的说道:“花姨,没规定过女子不能来摘星楼吧?我就好这口,总不能搞歧视吧?”
说完后,她还抖了抖荷包,那沉甸甸的声音立刻让花姨开了眼,当即笑脸盈盈道:“那可不能呢,咱们这尊重所有客人的喜好。”
陆知非点了点头,直接从荷包里拿出锭金子塞进花姨手里,开门见山道:“花姨,我是从南恒城来的,千里迢迢就为一睹向莺姑娘的芳容。”
花姨本来还乐呵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一听“向莺”两字,立马清醒过来。
她急急的将金子又塞回陆知非的手里,难为道:“这位公子,我们向莺被一位公子给包了足足一年,这期间她只能见他一人,也只能为他一人歌唱,实在是抱歉啊……”
陆知非又拿出锭沉甸甸的金子,在花姨面前晃到哪儿,花姨眼睛就跟到哪儿。
“只一天而已。”陆知非再接再厉,第三锭金子紧随其后,“花姨,咱开门做生意的,通融通融呢,我只见她一面足以,不听曲,自然也没坏了规矩,您说是吧?”
“这到也是……”
花姨被金子晃了眼,但终究职业道德让她狠狠的咬了下舌尖,坚定的把陆知非的手推了回去,目不斜视的伸手恭送道:“这位公子,您还是请回吧。”
看来的确有点东西啊。
陆知非挑了下眉,也不再纠缠,还是把金子放进了花姨手里,“那我要一间靠窗的上间,不用酒,一壶最好的茶和几盘点心即可。”
“好嘞!”花姨笑逐颜开的一挥手帕,“天字上房贵宾一位!”
待到亲自将陆知非送进房后,花姨喜滋滋的拿牙咬了口金子,磕的牙疼,笑也越浓了,千叮万嘱道:“里面的贵宾可给我服侍好咯!不然不许吃晚饭了!”
小厮连声答应着,端着茶战战兢兢走了进去。
陆知非就这样靠着窗边,喝茶吃点心,本以为等不了几个时辰,然而却天都快黑了,还不见沈刈踪影。
‘系统,今天沈刈会来吗?’
【会的!我确定!】
有了这么句话,陆知非放下心来,单手拖着下巴,‘我睡一会儿,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就叫我啊。’
系统应下,然而没多久他就叫了起来。
【来了来了!沈刈点了向莺进房了。】
‘嗯?’陆知非半梦半醒的揉揉眼睛,‘在哪儿呢?’
【就在隔壁厢房。】
那怪不得看不见。
陆知非伸长胳膊打了个哈欠,眼泪流了满面,胡乱的抹掉后她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撸了撸袖子,‘附近有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有,咦,陆姐你想干嘛?】
陆知非没有回答,她双手扒拉着窗框,稍一用力就翻上了屋顶,紧接着悄无声息的向前走了两步,‘这下面是沈刈他们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