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陆知非一脚踹开隔壁包间的大门。
轰的一声,碎在地上的门表示它好惨。
但陆知非已无暇顾及,她将束发的发簪拔下,长发瞬间如泼墨般流下,顿时便从俊朗的少年变成了清秀的少女。
房中两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她便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沈刈的胳膊,像个捉奸的泼妇般指着香肩半露的向莺怒道:“这是我半月后就要成亲的夫君!你给我滚出去!”
【好感度—5,总计—35】
降就降吧,总比做狗皇帝的妃子要好。
沈刈噙着嘲讽的笑,“这桩婚姻是你磕着头向皇帝求来的,我可从未答允。”
“我可不管这些。”陆知非双手环抱在胸前,扬起脖颈,“我只知道皇命难为,沈刈你是要抗旨不从吗!”
沈刈危险的眯起眼睛,这女人竟然敢以皇命来威胁他!
陆知非装作没看懂他那样吃人的眼神,巧笑嫣然,一副要气死他的模样伸出三根手指,“况且,昨天我可救了你足足三次!”
“能娶我这样的妻子,是你三生有幸!”
“还有你,看什么看,还不滚出去!”
再不滚出去,她就要被狗皇帝抓走了!
陆知非拳头硬了硬,她已经做好向莺再不走,就要辣手摧花的准备了。
幸好,向莺足够时趣,没再等沈刈发话,哀怨的小眼神飘了两圈后就将衣服穿好,叹息着出了房门,临走前还望了眼陆知非。
天哪,不愧是头牌,水汪汪的眼睛可真惹人心疼。
“堂堂南恒三公主,半夜不睡觉竟女扮男装来摘星阁,这又成何体统?”沈刈眼中充满了不屑,“还是说,南恒城的人素来就是这样吗?”
陆知非挑了挑眉,“怎样?”
沈刈冷眼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望着她衣服上的污渍哼了一声,“不仅不修边幅,还不知礼义廉耻,实在是可笑!”
就这?就这?
她都把他相好的赶走了,他才吐出这么几个不痛不痒文绉绉的词来?
陆知非虽然觉得自己胜之不武,但依旧嘴上不饶人,“你就好到哪里去了?成天流连花场,也不怕得病!”说完后,她捂了下嘴巴,赶忙改口道:“我错了,你根本就不行,又怎么会有得病的机会呢?”
没有男人能允许别人说自己不行!沈刈也不例外。
虽然坊间的话多多少少都能传到耳朵里,但被个女人当面说,还是头一次。
“陆知非,你胆敢再说一次……”
“你、不、行!”
陆知非没等他说完一字一顿的说着,生怕他听不见,还极快速的重复了数十遍。
沈刈攥紧拳头,仰头长呼一口气,真想生生掐死这女人!
他慢慢向前,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抵住墙时,才咬牙道:“我到底行不行,你一试便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陆知非不仅没反抗,反倒是主动将外衫脱掉,而后将束胸扯下的瞬间,她终于呼了口气,简直快给她勒死了。
沈刈愣怔,这个寻常被称为风流王爷的男人,此刻耳朵尖却染上了红。
“你不是要我试试吗?”陆知非双臂抱住他,反客为主的将他压在墙上,极近的靠上去,吐气如来,“那就来啊。”
沈刈正想挣脱开的瞬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立刻转推为抱,紧紧环着陆知非纤细的腰肢,戏谑道:“好啊。”
衣服半脱半挂,似吻非吻间,数十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沈刈墨色的瞳孔微颤,难道是他的暗线被发现了?
陆知非尖叫了一声,赶紧捂住胸口,心道:她简直是个天才时间管理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