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启纶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
姬韵韵都快瞌睡着了。
突然,姬韵韵听见车窗被敲的声音。
宋光明的肥脸赫然映在车窗的玻璃上,肥兮兮的叫人恶心。
车窗被鲍启纶叫人贴了黑膜,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但是姬韵韵可以清晰地看到宋光明穷追不舍地盯着,这才令人恐惧。
人做多了坏事,是真的写进精神容貌里。
宋光明的眼神和满脸的横肉,快藏不住他的腐坏了。
宋光明还敲车窗,极不耐烦。
他手里拿着啃剩的半条甘蔗,敲敲车窗。
姬韵韵放下车窗,没好气朝宋光明:“你做什么!有病啊!敲敲敲!”
宋光明见到是姬韵韵,表情有点意外。
他本来一只胳膊倚在车门上,另一手拿着甘蔗,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笑嘻嘻撑起身子,站直了。
“姓鲍的呢?怎么把你自己扔这儿了?”
姬韵韵升车窗。
被宋光明捅了甘蔗进车窗,阻挡她。
沾了宋光明口水的甘蔗差点戳到姬韵韵,令她嫌恶地大叫:“发什么疯!”
宋光明嘿嘿笑了一下:“请你吃甘蔗。”
“滚!”
宋光明没生气,指指那边扎堆休息的工人,“那里有一堆甘蔗呢。下车,吃一根去,不要钱。”
姬韵韵别过头,不讲话,满脸嫌弃。
宋光明自讨没趣,“熊玩意儿,回回见你,回回没个好脸色,我又没得罪你。”
姬韵韵呲牙咧嘴:“你脑子叫甘蔗捅烂了?你带的人,一拳打在我鼻腔三角区,差点打断我鼻骨!”
宋光明转头,朝扎堆的那边喊了一个名字:“大主持人还记仇呢!你打了她一拳!快给她拿根甘蔗叫她啃啃,算是给她道歉了!”
被叫的那人嬉皮笑脸拖了根甘蔗来,请姬韵韵下车,邀她啃甘蔗。
车窗关不上,宋光明已经伸手进来,开车窗。
气得姬韵韵打了宋光明几下胳膊。
宋光明已经把车门打开了。
姬韵韵下了车,夺过拖来的整根甘蔗,作了武器,作势要打人。
宋光明叫喝:“快快快!给她录下来!卖给侯贤青,不然就给她发到网上,让人看看动不动就动手的大主持人!”
这个无赖又叫扎堆的那群人:“快来人啊!大明星要打良民了!”
气得姬韵韵要上车。
宋光明早把车门抵住了。
姬韵韵指着宋光明:“我想杀了你。”
宋光明一脸邪恶的笑:“这么厉害?要不我找个场地,咱俩比划比划?看看是你杀了我,还是我降了你?”
姬韵韵瞪了宋光明一眼,拉车门。
宋光明这个不要脸的,拿着手里的甘蔗,抽了姬韵韵胳膊一下!
还特别的狠!
姬韵韵都懵了,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宋光明。
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女人,站在旁边,叉着腰,看着这一幕,吃吃的笑。
一看就是宋光明一伙的。
不是来帮自己讲话的。
姬韵韵坚定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不一会儿,鲍启纶回来了。
还没走到车子,鲍启纶就扫了准备离开的宋光明一眼。
听不清宋光明嚷了句什么,鲍启纶朝他步履稳健地跨过去。
宋光明一本正经和鲍启纶讲了几句,不时指着堵在公司门口的施工车。
鲍启纶回了宋光明几句什么,宋光明张了张嘴,没说出个所以然。
就算斗嘴,鲍启纶的思维逻辑很严谨,宋光明不是对手。
鲍启纶上了车,转头,盯着姬韵韵:“他怎么你了吗?”
“没有。”
姬韵韵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撒了谎。
到了下一个路口,鲍启纶停住车子等变灯,不小心瞥见了姬韵韵衬衫上的甘蔗渍和一丝甘蔗渣。
“怎么回事?”
鲍启纶盯着姬韵韵衬衫的胳膊肘处。
姬韵韵撇嘴:“那大土豆子精抽了我一甘蔗。”
鲍启纶开着车,咬着后槽牙,一直送到姬韵韵到了电台大门口,也没再讲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姬韵韵临下车,鲍启纶叫住她:“晚上,下了班,我叫人接你。”
姬韵韵忙解释:“我不······”
她想,不要再继续了。
“不是那个。”鲍启纶先于她讲出来,已经猜到了:“别的事。很重要的事。”
姬韵韵下意识地无法拒绝。
下了班,很晚了,姬韵韵还要赶飞机回北京。
但还是上了来接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