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很喜欢越牙这个朋友，在纪甜进门时就笑眯眯地夸她漂亮。
她喜欢孩子，自己也有孩子心理，知道对于女孩子来说夸漂亮比夸什么都让人开心。
“谢谢阿姨，阿姨也很漂亮。”果不其然，纪甜立刻就被哄得高高兴兴的。
纪甜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快就和白洋洋白糖打成一片，不过几分钟已经在和白洋洋一起打游戏，教白糖怎么折纸人。
越牙在旁边看得乐呵，自己躺在沙发上看书，耳旁还留意着陈莹厨房的动静，等着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忙的。
这边她看书看的舒服，书却被从手中抽走。
“坐起来看书，躺着是什么样子？”
她往前看去，是白厉训斥的面孔。
“就看一会儿。”越牙悻悻坐起来，乖乖坐板正，不敢违抗他。
白厉瞧了眼她手里的《华国近代史》，书上有着读者的随记，看得出主人读书习惯不错，读的也很认真。
“书不错，读着挺有用。”白厉冷不丁来了句夸奖。
越牙挠挠头，打哈哈地应和。
“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年纪小得保护眼睛。”
要不然等年纪不小了，有可能会落下毛病。
越牙无奈地说：“知道了爸爸。”
她注意到白厉手指一直在揉腿，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陈莹喊：“吃饭啦，都去洗手吃饭。”这么一转头就忘了。
晚上纪甜和她躺在一起，小嘴叭叭说了一堆话，讲她们以前的事情：“……以前你上课老是饿，我一下课就跑去小卖铺……”
纪甜说着说着忽然听不到身旁人的声音了，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她好笑地嘟囔：“什么时候你睡觉这么早了，我还没困你倒是困了。”
纪甜索性一把拉了窗帘，关灯睡觉。
夏天的夜晚在空调的吹拂下总是很容易进入睡眠的，不一会儿，纪甜也一同陷入了梦乡。
黑暗之中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悄悄钻过窗户，一股脑钻进越牙的脑海中，床上人眉头拧了一瞬，随后恢复正常。
……
“你是我的后人，身上流淌着最尊贵的血脉。”
混沌中，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喊她。
越牙只觉身体上下飘荡，稳不住心神，失声喊：“你是谁？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后人，身上流淌着最尊贵的血脉。”
“什么啊？”越牙控制不住情绪，话立刻就溜到了嘴边，“说清楚点。”
“你是我的后人，身上流淌着最尊贵的血脉。”
“……”
一直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话，越牙最后也问累了，直接跟着这片混沌沉沦，也不管这是怎么回事了。
她似乎看到了一堵墙，墙上有几个凹槽，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端坐着的人。
这是谁？
这些话是他说的吗？
越牙努力去看清他的模样，终于等到那人抬头，却是一张獠牙面具。
“我的后人，你对我很重要。”
这个声音，是他。
……
“牙牙，起床了！”
纪甜趴她身上晃，很快就把越牙晃醒了。
女孩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身边的人，下意识喊了句：“甜甜？”
纪甜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说：“你想起来了？”
越牙眉头紧皱，手不自觉扶住脑袋坐起来，脑海中的疼痛缓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没有。”
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她只是刚刚那么一瞬间喊出了纪甜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