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楚悠南竟然道:“你说他拿着房契,还拿着身契?”
“是是是!老臣家中失窃,所以这些东西都丢了……”
“那你可有报官?”
江白一怔。他忘了这茬。
“总共值多少银两?”楚悠南又问。
江白还是一怔。
这玩意可不好说,按他的月俸,能在京城买个五进的院子,再请些仆从丫鬟就已经不错了,还能够置办那么多的田产?
楚悠南故作不知,又问:“除了房地契,还有身契,就没丢别的?”
江白如实道:“没有……”
再丢点别的,他不得气死吗?
“共有多少处房产,多少块地?”
江白说不出来,一是他并不知道具体数目,二是他的地不符合他的身份,他不敢说。
楚悠南问完,告诉他:“你先回去,这事朕让大理寺帮你调查!”
江白有点堵,但还是点头应下。
大理寺的人去到江府,第一件事就是要调查取证,可江家却好像是遭了洗劫,一片狼藉。
此时的江白正躺在屋里,气得起不来了。
他一回来,正看见江家的子孙在搬家,为了马车还在门口打架。
江高哲说瑾王又来催了,让他们赶紧搬走,再不走就派府兵来撵人。
二儿子说是瑾王发话了,要是再不搬,每人每天收十两金子的租金。
三儿子说是瑾王说了,拿不出十两金子来,可以把家人递给他当奴婢……
可巧,江白还有一位老友来访,把这些都看在了眼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在江白和北言冥中间牵线的人,正是穿彩衣的尧商。
看见江家乱成这样,尧商很是不悦,转头就走。
江白急忙命人追了上去,这是他的退路,可不能给错失了。
“尧先生请留步,我家老爷有请……”
“家里的烂事都搞不定,难怪坏了大计!”尧商臭着一张脸脸,丝毫没给江白留面子,转身便走。
江白当场就吐了血。
他始终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楚悠南肯定不知道他跟北言冥暗通款曲,可他就是一落千丈。
江白昏迷,江家无主,大理寺的人无从查证,只得无功而返。
再说江高韵,他有阵子没见疾风了,心里一直惦着那一堆身契和山桃,不过卖了一大堆房地契赚得盆满钵满,让他心里欢畅,暂时把这事给忘了。
他还有两份房契没卖出去,原本是打算卖高价的,可那两处有点棘手,不太好卖。
一份是满春院的,一份是藏鹤府的。
满春院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楼,江高韵都没有想到,这地方竟然是他老爹江白的产业,以他的身份,卖这么著名的地方,怕是会招来祸患。
藏鹤府之前是大皇子楚悠辰送给高留公主雅若的,两人故去之后,这地方不知怎么也落在了江家手里。
只是房契上面写的不是江白的名字,而是江夫人的。而且江高韵去看过,那里还住着不少搔首弄姿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