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陵是谁,他在学校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霸王。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这所学校就是他家投资修建的,校领导都得对他毕恭毕敬。 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陡然成了徐少公认盖章的兄弟,自然炸开了锅。 在这个唯物主义无神论的社会,众人都对鬼怪持怀疑态度,而我他妈居然会捉鬼,而且这点还得到了证实,那个沸沸扬扬的404女鬼,真被我降服了。 据目击者称,404女鬼亲自飘了出来,当着校领导的面大骂他请来的几个法师都是饭桶,她弹指可灭,不过她给齐云同学面子,以后不会兴风作浪。 校领导见女鬼这么猖狂地跑出来,都要吓尿了,听说女鬼不惹事,化高兴得要给女鬼磕头,听到齐云这两个字,他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那个被他看不起的学生齐云。 居然真是个大佬。 我听得要笑出了声,校领导那副张扬跋扈像死肥猪的嘴脸,在听到我名字的那一瞬间,那副极度震惊又不得不相信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在流言中,我被传成了极其传奇的人物,居然和女鬼有染,还让女鬼忌惮,这的确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牛逼的一件事情。 我联想一路上那些人敬畏又像看大熊猫的目光,突然有点理解他们的感受了。 毕竟流言嘛,我的事迹一定会夸大了。 寝室长也是一脸崇拜。 “齐哥,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你就原谅我吧,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高人啊,小弟要拜你为师,如何让女鬼拜倒在你的牛仔裤 啊不, 无上神力之下!” 我哈哈大笑,“我没那么厉害,至于法术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他们几个等会就会醒了,记得帮我照顾好他们。 现在寝室长觉得连替我跑腿都是一种荣幸,我说的话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连连点头。 徐都灵一切都好。 她说,她身体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睡着睡着就出现鬼压床了。 她在学校外的港式餐厅吃饭,由于我怀有心事,那些美味的食物变得如同嚼蜡一般,她说什么我都嗯嗯点头,实则心思根本不在这些食物上。为了防止她多想,我决定我发现的暂时不告诉她。 用她来滋养那些数目众多的小鬼。 我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既然她没事,我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觉得自己总算对得起了周婆婆,吃过饭,已经七点半了。 八点钟,我准时走进了404教室。 不过,此时我心里一点惶恐都没有。 我找了个我觉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 “你来得很准时嘛。 我刚坐下,头顶就出现一个雪白的影子,晃来晃去,纵然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可她这么突然出现,我七魂还是吓得出了六魄。 “大哥,下次可不可以不那么出现啊,很吓人的。” 张淑兰开始说正事:“不是我不想放你兄弟走,而是有人不想我放。”404门窗紧闭,可她这么说,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凉飕飕的味道。 "谁?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在寝室里说? 我询问,她在寝室内神神叨叨的,到底想表达什么? “寝室我可不敢乱讲,寝室有一个人的眼线。” 我陡然紧张起来,那种紧张和纯然的害怕不同,像是一种要被看穿了的紧张。 “谁? “我也不知道,“她摇摇头,“但是,我又好像要感觉到当年那个人的气息了。 “谁? “你应该不会相信,那个白痴一样的校领导,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她看着我说。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说,处于教学楼那诡异坟墓的事,那诡异坟墓一定是在张淑兰死后修的,看样子,学校应该花了大价钱了,请了一个高明的风水师。 那坟墓是为了镇压?我才不信。 更像是一个局,一个将张淑兰永远困在这里的局。 我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以校领导的草包,心机绝对想不到这么深远,也绝对没有这么一个能力布置这样一个局。 “我明白了。 我喃喃地说。 随即我感到浑身汗毛竖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深深地压来。 也就是说,寝室有人在监视我? 这可比什么女鬼灵异事件恐怖多了,女鬼灵异事件只是吓吓你的精神而已,可是背后多了一双随时随地的眼睛……那滋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我已经引起那个幕后组织的留意了吗? 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捏了把手心,手心全是汗。 过了很久,我说。 “你不是要我救我兄弟么?你要我怎么做? “你看到头顶了吗? 张淑兰手指一扬。 我一惊,只见404教室的屋顶突然一片赤红,像是充满了血,可是哪来这么多血,我有点心慌,直直地盯着张淑兰,她死时没流这么多血吧,只见血液中,漂浮着许多细线。 细线上挂着一道道黄符,黄符侵染了血水,在空中变得半透明,我轻轻一碰,黄符却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将我的手弹了回来,黄符在整个屋顶晃荡。空中漂浮着一道浓郁的血腥味。 “这 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有人下了这个咒术,困住了陈傲.然。 我坐下,苦苦思索,她的意思是要我解开这个咒术? 我抬头再看了一眼,最终确定这个咒术坚固无比,我没有能力解开。”我该怎么办?”我苦苦思索,“我做不到。 “我呆在这里这么久了,也弄明白了一些事。” 张淑兰难得坐在了桌子上,很安静地对我说。 “你明白了什么?” “那个组织是专门养小鬼的。”张淑兰睁大了眼睛说,“如果能找到一只代表我的小鬼,掐死他,我就可以出去了。 她的这个心愿,我当然可以完成。 一方面是对于这个神秘组织的愤概,一方面要救我的兄弟陈胖。”那陈傲.然呢?陈傲.然该怎么办?” 陈傲.然曾经说过,即使他出去后,也不敢担保他还是原来的他,我只记得当时陈傲.然神色呆滞,一片空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一样,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