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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下大事乱纷纷 初露锋芒见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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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微容本不想说,可想起白芷交代过,越是坦荡越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咂了咂嘴才说:“我叫于微容!”

顾庭愣了一下,随即回味起来:“凌波微步,华容婀娜!人如其名,好名字!”

于微容撇了撇嘴:“这是父亲随便起的,原来叫徽容,上山后才改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顾庭实在喜欢她的率真坦白:“可是你长的的确好看啊,如传说中的洛神娘娘一般!”

于微容皱了皱眉:“你果然是个登徒子!今日之内,你调戏我三回了!”

顾庭自觉冒失,急忙后退作揖,赔礼道歉:“在下自小没有兄弟姐妹,说话做事但凭心意,若有不妥之处,请于娘子莫怪!”

于微容又差点炸毛:“你别一口一个娘子行不行?”

顾庭正色道:“那我叫你于兄弟可好?”

于微容朝寝室望了望,她方才隐约听到吱呀一声,想必是白芷不见她踪迹,出来寻了。忙不迭回应:“叫什么随你!我要回去了!”她挤开顾庭一路小跑,不忘回头交待一句,“你别再跟着我!”

顾庭自然不会跟着,望着她如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飞快闪身进了寝室,动作轻盈又灵动,只觉得心情大好,因为耽误了行程而产生的不快和焦虑,瞬间烟消云散。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在此处住上一辈子!

山间夜晚十分静谧,顾庭望着头顶的星空,由衷地笑了。

一夜好眠,顾庭难得睡得如此安稳,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前院隐约有朗朗读书声传来,顾庭起身洗漱完毕,想去一探究竟。

刚出屋门,便听得后山隐有说话声,习武之人耳力出众,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有人在舞剑。一时好奇,不由被吸引,朝后山走去。

原来后山之中,竟是一块很大的平地,四周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空地用石砖砌成,三丈见方,旁边还有一座小凉亭,摆着石桌石凳,想必常有人在此休憩。

此刻,空地上正有两个少年在练剑。瘦一些的是那位冷峻倨傲的护院,微胖一些的,似乎叫陆宗韬。

陆宗韬应是练武不久,招式优美,但杀伤力不足,落地收尾偶有不稳。那少年护院便在一旁细心指正。

“这招孤山探月,你练的还有些欠火候!来,我再与你舞一遍,尤其是旋身的动作,你仔细瞧着。”少年接过剑,只见他如蛟龙一般,上下翻飞,那坚韧的剑尖却如缎带一般柔软,共六式,每式三招,虚虚实实,速度很快,剑过之处,皆扫落一地青草,站在远处的顾庭,也能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剑气,不由惊叹此人内功居然如此深厚。

顾氏谪云剑以轻盈著称,练得精髓杀伤力才惊人,若是辅以内功,则更上一层楼。但这少年所用的剑法,看似平平无奇,但处处是杀招,若无多年内力,真正打斗起来,也只能伤对方皮毛。

陆宗韬显然内力不够,少年也清楚,因而尽量将招式由攻改为守,这样一来,即便不能伤着对方,也能自保一二。

一招舞完,陆宗韬忍不住拍掌叫好:“白芷,你可真是厉害!我何时才能练的像你这般出神入化!”

白芷点点头:“练武乃是水滴石穿,不是一朝一夕可成。除去天分,便须勤加苦练!”

陆宗韬深以为然:“可我看小师叔也不笨,为何武功那么差!”

白芷顿了一下:“她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陆宗韬投去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对!就是有恃无恐!你将他护得太好,所以他才无法无天!你看,我手臂上这伤就是昨日他挠的!”

白芷不想理会他们这种幼稚的小儿行为,将手中的剑递给他:“你好好练,我去喊她起床!”

陆宗韬撇了撇嘴,嘀咕道:“为何你不是我表兄呢!小师叔命可真好!”

白芷置若罔闻,正朝这边走时,突然脸色一凛,捻起脚下一粒石子便丢了过来。

堪堪擦过顾庭的发冠,无奈之下,他只得走了出来。

叶白芷见了来人,脸色一松,却依旧如临大敌,一动不动盯着顾庭。

陆宗韬惊讶道:“顾公子?你怎会在此?你也起的这般早?”

顾庭朝他揖了一礼:“在家中我也是每日早起练功,山中幽静空气极好,我便起来随意走走,听得此处有练剑的声音,一时好奇,过来瞧瞧!”

他转身朝叶白芷道,“少侠的剑法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叶白芷冷冷看着他:“顾公子怎么总喜欢偷听?这便是你们顾氏剑宗的做派?”

这已是他第二次讽刺顾庭了,饶是他教养极佳,也忍不住有些愠怒:“少侠,在下自认并无得罪之处,为何阁下屡屡出言讥讽?若是在下哪里做的不对,还请阁下明示!”

就差直白地说叶白芷无理取闹。

“没有,单纯只是不喜欢你!”叶白芷看了看他,冷冷说道。顾庭皱眉,实在不解他话中之意,他只与于微容有过小误会,如今也解了,阁中上下无不对自己客气有加,唯独眼前之人,态度冷漠,举止自傲。

正欲追问,叶白芷已扬长而去,陆宗韬在身后拉住他,堆笑着道歉:“顾公子你莫见怪!白芷这人,武功高强,但是脾气古怪了些!比二师叔还要怪!不过,处久了你就明白,他一贯如此,并非针对某人!”

“当真如此吗?他方才分明说,不喜欢我,瞧不上我!”

“他当初对我也这么说的!这阁中上下,他除了对秋老先生还略微恭敬些,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中,小师叔还是他的表兄弟呢,也要时常哄着才行!大抵才艺出众之人都是怪脾气!”

顾庭挑了挑眉:“他是于微容的表兄?”

陆宗韬点点头,这是阁中上下都知道的事,当年叶白芷也是被秋老先生一道带上山的,只是未行拜师礼,算半个弟子,平日只在课上旁听,二弟子忠钰无意间发现他实则武功极高,便磨着秋老先生,让白芷帮着教授拳法。

名义上他是个护院,实则是半个老师。

其实,陆宗韬心中也很奇怪,于微容出身并不高贵,叶白芷更是父母双亡,他怎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学武之事,就和做学问是一样的,若不是经年累月,是断不会练就的。

叶白芷到底师从何人,无人知晓。但陆宗韬不是多事之人,若叶白芷真有江湖高手为师,那自己能得他指点一二,岂不是也是美事一桩?

顾庭听完,心中了然,方才的怨怒一扫而空,对这样一位出众的同龄人,倒生出几分好奇。

“方才我见他这剑法实在玄妙,不知叶少侠师从何人?”

陆宗韬皱着眉头想了想,实话实说:“这个,我倒不知。小师叔的阿爹阿娘,都在临安一个大户人家做工,听闻那人和宸国的苏安帮也有交情。临安城大大小小的武馆不计其数,白芷这般痴迷武学,哪位武教头发现了教授一二,也不足为奇吧!”

“临安?”顾庭喃喃道,心中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只是普通武教头,哪里有这般深厚的内力?这分明是江湖高手。

可见陆宗韬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也问不出更多,只得按下不表。

于微容向来是有起床气。

谁扰她清梦,她要人性命。

刚来文松阁时,秋应离不知她这个毛病,按着早课的时间,将她拖了起来,那一整日,她将师兄们的茶盏摔得咣咣响,差点磕碎了大师兄一整套天青瓷。

秋应离十分恼火,正欲惩治,谁知那戒尺离她还有三寸,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秋老先生应声而来,她抽抽嗒嗒控诉大师兄对她动手,还撩起衣袍,只见白嫩细滑的手臂上,四五道通红的杠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她自己掐出来的,偏老先生装瞎。心疼了许久,搂在怀中大骂。

可怜秋应离,堂堂一个说一不二的大师兄,居然被一个**岁的小奶娃治住了。

自那之后,师父特赦,于微容可以不必上早课,但每日需在大师兄身侧听课,一日不得懈怠。

于微容万般不情愿,当初答应老先生上山,乃是他连哄带骗,说山中有许多可玩之物,师兄弟们和蔼可亲。谁知刚上山便要读书,一应吃穿用度皆要自己动手,每日粗茶淡饭便算了,偷挖个地瓜还要被数落许久。

来了不到半月她便想走。

父亲却来信,说太后有旨,令他和苏印之随护卫队,送宁远郡主入齐和亲,母亲旧伤复发需闭关数月,家中无人照看她,令她无论如何不得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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