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张过青在得知冯义胜就在隔壁包厢的时候,他脑海里马上就有了挑拨冯义胜和赖长兴之间关系的计划。
早就听闻,两人之间素有恩怨。
但以前的赖长兴张扬,还不算特别强。
直到今年五月份,他老娘的葬礼就已经向世人证明了他的地位。
可赖长兴如此如日中天的状态之下,怎么没来报复冯义胜?
没事,我添把柴,让你们之间的火烧的更厉害。
我没有你冯老板这么傻,凡事亲力亲为,借刀杀人不更好?
不过,张过青的想法很好,计划也非常完美。
但有一点他严重低估了!
那就是赖长兴的冷静!
电话那头,当听到了自己老弟被冯义胜打了两巴掌后。
第一句话就是:“你特么脑子有病啊,你去深市不是寻求上市机会吗,你怎么惹到了他!”
赖长图脑子瞬间冷静:“哥,怎么了?”
“怎么了?”
“你刚说你在新世界卡拉ok?”
“对,和张总在打牌…”
“走,马上给我离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新世纪卡拉ok是黄家福的,黄家福和冯义胜是穿一条裤子的!”
“你在黄家福的场子里得罪了冯义胜,不用他说,你都会被人给打死!”
“没脑子的东西!”
赖长图只感觉背脊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冰凉,能烧人的怒火,一下变得无比的冷静。
赶紧去桌子上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张过青抬眼看了下他:“赖总这是?”
“张总,我们的事,下次再谈,今天还有点急事!”
其实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张过青这个老狐狸当炮灰使了。
但他又不敢得罪张过青,所以只能强吞今天的耻辱。
说完就走。
不过,他刚刚走到门口,阿灿就带着人上来了。
一把把他给重新推进了屋子:“你骂我的人是表子?”
“赖老板,这事,我们需要好好算算。”
阿灿本来也是搞水货的,说得明白点,他就是水货的祖师爷。
你老兄这几年确实搞的规模挺大,但在我面前还得喊一声前辈,我看得上你们?
别提你洪楼的那些来往之人的身份之高。
在广省,我若不给你面子,你下门再势大于此处也不顶事。
更何况,刚刚我还听说,你把胜哥得罪了?
我能容你?
所以赖长图被阿灿堵在墙边好一阵拳打脚踢。
至于张过青,面色沉重的望着这场面。
很久后,把手里的牌一丢,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冯老板的佛光照的挺远啊,这都能解决。”
明显已经看出来了,赖长兴不会为这个弟弟出头了。
不然怎么这种卡拉ok里的小弟,都敢对他弟弟动手?
有几个人想去挡他,但是被阿灿叫住了。
张过青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在他走了后,赖长图也怂包一样蹲在墙角边。
阿灿给远在中海的黄家福打了个电话过去。
第一句话就是:“福哥,我在卡拉ok把赖长兴的亲弟弟给打了。”
黄家福这会和刘主任在按摩。
黄家福趴在按摩床上,一个技师在他后背上推油,拿着大哥大回了句:“搞母鸡呀,为什么要打他老弟?”
“赖长兴系什么能?你难道不鸡道?做生意和气生财嘛,不系你们公海上搞水货打打杀杀的习代了,鸡道不鸡道哇?我丢。”
阿灿想了想说:“刚胜哥带员工来卡拉ok聚会,赖长图当着我们员工的面,骂了胜哥是贱骨头。”
“嗯?还有介样的系情?”
“千真万确,小红亲耳所听。”
“哦,阿灿仔,你今天穿的系什么鞋几?”
“皮鞋。”
“上回你跟我讲,从部队里搞出来,带钢板的那双大头皮鞋?”
“是的,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