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雪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调笑道:“好啦,不逗你了,就是出去随便逛逛。不过今日天气不好,改日再说。”
“吓死我了,姑娘。香兰还以为姑娘要杀谁呢,”香兰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既然不是杀人,买这些做什么?”
余光瞥向身旁不停挠着桌面的大白,木清雪勾了勾唇,一把将它抄进怀里,顺手抚了抚。
“还记得那有问题的药包吧?”
香兰连连颔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团子,“姑娘说的是这个吗?这和姑娘买匕首有关?”
纤细的玉指一遍又一遍的顺着软毛,但笑不语。
香兰挠了挠脑袋,眉毛皱成一团,良久,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哦!香兰明白了!下药的人故意引起三姑娘的怒火,其实是为了针对姑娘,所以买武器什么的,是为了防身。”
“还不笨嘛。”
木清雪打开房门,旋即一阵冷风夹杂细雨钻了进来,她抬头见黑压压的苍穹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唇角微微一勾。
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她木清雪从来都不是畏惧的主。
她俯身看向怀挣扎的白猫,安抚似的揉了揉它的毛脑袋,眸子里溢满温柔。
白猫瞥过头,将头塞进松软的毛里,耳尖一红。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她看了眼香兰,又道:“香兰,你去忙你的吧,不要让人随意靠近晴雪阁。”
“香兰知道了。”
香兰福了福身子,推门而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木清雪若有所思。不多会儿,她将房门紧紧合上,双腿盘在床上开始修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再一次进入幻境里,白茫茫的空间里唯有金色符文不停在书页上跳动,周遭的一切都如静止般,少女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明了,渐渐地,一束束银光由内而外放射开来,将她缓缓托了起来。
幻境外,她的身体一动不动,自指尖流泻出来一根银线,缠绕在坐在她的身侧的白猫爪子上。
江朔抬爪看了下银线,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充盈,额头上现出非常清晰的一个“三”,隐隐有一条竖杠若隐若现。
好舒服。
他张了张爪子,毛茸茸的耳尖抖了一抖,不多会儿,猫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大了一圈,而那条银线却在逐渐消散。
他纵身一跃,跳到铜镜前,窥见镜子里的自己大了整整一圈,琉璃竖瞳更加幽深晦暗。
他能明显感觉到少女修炼的功法能帮自己祛除多年沉珂,但猫身以这个速度成长,很容易暴露自己。
他得想个办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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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雨阁内,木清雨手中坐在铜镜前,看着对面那张脸,除了一双眼睛完好无损,其他地方全都流脓溃烂,就连樱桃小嘴此刻也嘴皮破损,发灰发暗。
“啊啊啊啊——”
她紧紧捏着铜镜,面容扭曲成可怕的模样。
“都是那个傻子,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她做的好事!”
回想昨日二姐说的话,她气上心来。如果不是木清雪,她和申哥哥一定可以在一起,她一定会是靖王妃的,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
前几日申哥哥来过静雨阁,但在见到她的脸后面色阴沉,话没说几句就离开了。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令人作呕的粘液随即粘在她的手上,她好像怎么甩都甩不掉,“不,不可能!”
她转身瞥了眼身旁的夏禾,冷着脸道:“夏禾,你给我过来。”
夏禾哆哆嗦嗦地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十分熟稔地跪在地上,两只胳膊撑在地上,露出娇瘦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