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录制,来的嘉宾是作家,还有演过作家作品改编的电视剧的主演们。
一个响指打在姬韵韵头顶上。
她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往上一瞧。
操。
信海。
也不知道是网友们造的,还是信海的营销公司造的,叫他“老干部”。
姬韵韵打那回跟信海做了一期节目,已经称出这傻屌的分量来了。
但她还是朝信海尬笑:“信老师!来给我们传播文化来啦!一会儿就受教!”
一这么说,信海很郑重地撇嘴点头,拿腔拿架:“小姑娘,我跟你家侯总牵上线了。”
姬韵韵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信海哼了一声:“你们侯总,请我演他制作的电视剧。没办法,有中间朋友,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我就去了。”
“屈尊纡贵了。”
信海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姬韵韵笑:“您给侯贤青脸了。”
信海甩个响指,重重点头:“小姑娘会说话了。”
“我打生下来就会说话,出了月子还会唱歌了。”姬韵韵不等信海反应过来,立刻转折:“自打您上回来录了我们节目,我再做其他嘉宾的节目,总觉得跟您差点儿什么。信老师,您啥时候出书?求签名。”
要不说都骂娱乐圈,信海活了四十多年,浑身上下都是旧的,唯有脑子是崭新的。
信海光听见后面的话了,也可能是出于在年轻女孩子面前显摆的习惯。
他:“你们现在小孩的阅读水平不行。我们那个年代······”
草他爹的,姬韵韵一听,这老玩意怎么又是那套话术,立刻抢了话:“信老师,我上微博,就是为了刷您的,您老作诗。我可爱看了。一句都不明白,但还看的兴致勃勃。”
信海来了劲,要讲诗。
姬韵韵朝各部门大吼一嗓子,差点吼得嗓子出血。
“都竖起耳朵来!咱们这一期让信老师升华、升华!”
信海冷不丁被姬韵韵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听她这么说,又笑了。
姬韵韵压根不给这货空子,指挥编导,安排嘉宾就坐。
许弋君回了趟化妆间折回来,正巧看见这一景,坐到座位上时,悄声问姬韵韵:“他真听不出来?”
姬韵韵小声安慰许弋君:“放心吧。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对着年轻女人,只听得懂约炮。”
许弋君偷笑。
姬韵韵转头对助理小冯讲:“把我的壮阳药拿来。”
许弋君惊了:“你吃什么······?”
“唉,本来工作就把我压榨的和半死似的,对着一群傻逼傻屌,天天胡咧咧,和下了地狱似的那么痛苦。现在嗓子又疼,头还晕,直接入到第十八层了。泡了两颗胖大海,勾勾魂,好歹能出个声,听起来能像还了阳。”
说着,她抓起杯子喝了两口。
许弋君瞧着远处在调麦克,又悄声笑:“听说你都和侯总订婚了。侯总现在又成立了影视公司,等你完婚后,公司老板娘一当,想不录就不录,过上富太快乐生活。不像我们,也没个可靠的撑腰,还要做体面的苦工。”
姬韵韵调了调药葫芦,“你拉倒吧。我的小九九,你清楚。你的小心思,我也知道。瞧你给我安排的这个明白。我是发烧,这不上了药了吗?脑子还没烧傻呢。”
许弋君脸一红,嘀咕:“听不懂你说什么。”
姬韵韵朝着她,顿了顿,“我就喜欢占着茅坑,到处拉屎。我不拉了,还要占着茅坑。”
谁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说的鲍启纶。
许弋君被点破,想笑,但又得忍住,其实心里还笑不出来,就咬着嘴唇。
姬韵韵都转过头,眼神放空了,忽略过对话了,许弋君还又讲:“你这样,不怕侯总知道?不怕后果吗?”
姬韵韵有药瓶遮她的厚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能怎么办?都这样了。哎,你不是还在走廊给我们打过掩护吗?侯总要杀要剐,你也别想跑!我先把你供出来!”
许弋君急的跺脚:“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姬韵韵也学着她跺脚:“都是你的事!都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