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的离开?”
薛翀将她再次拥入怀中他:“不然你同我一起走吧,回到京中,有墨恒在,我也放心些。“
秦瑶眨了一下眼,眼泪便扑簌簌跌落下来。她悄悄擦擦眼角,推开薛翀,对他说道:“赶紧走吧,别墨迹了!”
“阿瑶。”薛翀还要说话。
秦瑶这次好像真的急了,大眼睛一瞪:“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好,你别生气,我走。”薛翀咬咬牙,翻身上了马,回头还要看秦瑶。
然而秦瑶不等他回头,用尽全身力气拍了下马屁股,马儿打了个响鼻,便往前窜了出去。
“薛翀,”秦瑶看着薛翀的背影,瞬间又绝对不舍起来。她追出几步大声问道:“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娶我可好?”
薛翀听到这声问话,急忙勒住骏马,转过马身来,对着秦瑶大声应答:“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还朝,许你江山一半,带你纵马逍遥!”
说完之后,调转马头,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鞭子甩出震天响,带着四个侍卫,马不停蹄的奔向前方。
秦瑶眼见着薛翀终于远离了她的视线,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眼里流着泪,一串串一行行止也止不住,却还紧咬着下唇不肯出声,最后竟然顺着齿缝渗出血色来。
紫嫣看见了,心疼的一边为她擦拭,一边不住地劝着,扶着送她回去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秦瑶情绪都非常低落。
虽然日常生活一切照旧,但是心里却总是被离别的悲伤情绪塞满。
时而想念的要死,时而又怕的要命。
她不知道薛翀的情况,便让沐锋等人出去打听,不论朝廷里的,还是关于边塞的都可以。
也许这样就能得到些关于薛翀的消息。
好像除了想念薛翀,她再没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有时候秦瑶自己都纳闷:薛翀没有出现的时候,自己是怎么过来着?
秦瑶每天想薛翀,想的愁眉不展,食宿不香,刚刚养起来的身子,又急速的瘦了下去。
紫嫣几个人眼见小姐相思成疾,每天逗着她开心,换着花样做好吃的,但是仍旧收效甚微。
只有一件事,想起来还能让秦瑶稍感快慰。那就是她的两处生意。
眼看接近年关,两个掌事都来问她,用不用做点年底促销。
秦瑶昨夜梦里又梦到薛翀,梦境中血色一片,看得她心慌不已。
心里正烦听到这问话,皱了皱眉:“是我们家的布不好?还是我们家的茶不香?好好的优质产品干什么要凑热闹搞促销?”
然后告诉二位掌事,不但不降价促销,还要把价钱稍微提两三个百分点,换换包装,打打广告,总之趁着年关赚他一笔。
虽然二位掌事从没这样干过,但是还是听话,果然按着秦瑶说的去做了。
别说,虽然秦瑶是一时心烦随便说说。
但是也确实被她歪打正着,满足了一部人人的心理: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甚至还有人分别将茶和布都定了一大批,之后货运往京中,说是拿去给官老爷们送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