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每一片树叶并非是相邻地待在河底，有的树叶上覆盖着几片，就这样一层一层错乱地覆盖着，灵力要经过每一片树叶确认，需要高度的集中，不能分心。
沐九歌闭眼感知的时候，四周白色的雾气一层叠着一层慢慢地在向正中心靠拢。
灵力就像一条条筋络，在布满整条河底。
深绿色的河水中，灵力就像驱散黑暗的光明，一条条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线穿过，将树叶的纹理都照亮了。
雾气涌动得更频繁了，沐九歌察觉到潮湿，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离她只剩两个人距离近的白雾！
沐九歌心一沉，知道时间不多了，她加大了灵力的探索，要在雾气彻底拢住这条河之前找到那片叶子！
忽然，沐九歌感觉到了什么，往四周乱窜的灵力突然停了下来，只朝着一个地方疯狂涌入。
在被无数片树叶掩埋的下面，有一片树叶，在回应她的灵力……
就是它！
沐九歌飞身跳上船，迅速朝着那边赶去。
潮湿就像无孔不入，木船停下的时候，沐九歌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
她正要用灵力裹住手臂，余光里，她看到雾气朝这边涌动更快了。
沐九歌一顿，目光落在手臂上。
……这些雾气是以灵力为食吗？
所以她用的灵力越多，雾气涌动得更快。
沐九歌看了眼河水，一咬牙，散了灵力，直接将手臂伸了进去！
那种腐蚀的滋味就像是用火生生烤着肉，外面的皮肤腐烂了，就渗入到肉里，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