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表演呀,那明明是表演呀!
杨丰有把握地说。
方翰林因在承天门门前不尊重沈阁老而遭到恼羞成怒的沈阁老的报复,被贬至南京太仆寺主簿。
正七品改为从七品、翰林院预备役阁臣改为弼马温。
而且方翰林并没有胡言乱语,背起行囊就默默地踏上赴任之路,沿途各地士绅官员都争相迎候,仿佛是勇斗奸臣受迫害的忠臣义士一般,这同样使杨丰恶名远播,而其弟还在诏狱中受尽酷刑。
当然了,这也是外界盛传的话。
其实诏狱中近来挤满了人,完全没有人关注到这么个小角色。
这显然是沈一贯与方从哲合作的戏码,方从哲借故离开了北京,其为翰林院纂修,又为前任首辅王锡爵得意弟子,简直可称得上衣钵传人了,此身份不出意外难免将来某年某月进入内阁。沈一贯和方从哲出生于明代嘉靖年间,当时的朝廷正处在内忧外患之中,国势每况愈下,宦官横行,权臣腐败,民不聊生。所以大家都想出位。大明朝内阁早成规矩,非翰林不入阁,就连翰林院编修也直接进入内阁,这种身份非常特别,可谓举世仰视。
他带着这悲怆的底色离开了北京,并在沿途上空渲染着这悲怆...
““我想靖难!
杨丰恍然大悟。
这样才能澄清头绪。
这就是要方从哲到南京动员忠臣义士为下一步靖难制造声势。
阁老也不笨,明确自己现在对其他地方不感兴趣,无非是自己手下人手不够,或者是自己基本盘不够,但是要是自己在顺天府把当前的改革做完的话,应该说这片土地是死给自己看。
接着又不断向外扩展。
明冬真应该是北直隶全境。
照这样的速度使用时间不长,那可真是百万红巾下江来。
这些老家伙是个明白人。
因此他们要马上着手准备下一步靖难,方从哲南征是现身说法以他的悲惨经历来动员各地官员士绅,后来留下的只要是藩王出振手臂。
潞王可以了。
潞王没办法,还能换回人家。
大明不缺藩王,任意哪一个都能振臂一呼。
“靖难!”
杨帅心满意足地说。
一旁魏公公神色窘迫。
“大帅!这几个嫌犯应该怎么处理?”
他急忙岔开了这一显然有点敏感的问题。
“继续关起门来慢慢审吧!”
“只不过现在押来的人多了起来,这道诏狱要容不下!”
“那你把它扩大吧,就是这个点人容不下来,算得了什么诏狱呢?这个诏狱怎么着也得不预备好几千个牢房吧!”
“额,小小懂得!”
魏公公连忙说。
明明杨大帅这个就要大干一场呀!
数千牢房诏狱...
多么壮观!
“大帅!赶兔子赎罪牛羊送!”
随即又有宦官魏朝进来,低声下气地说。
他是魏公公的将兄,魏公公现在抱着杨大帅大腿,让他出手相助,现在杨大帅旁边有一帮小太监,到底好男人不屑跟在他后面,这几个小太监实为万历派人借相助之名行监。他们会监视他吗?当然不会。不过,有一个人知道了这一点:他就是杨继盛,他的儿子。在《明史》里,他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有了她们跟在杨大帅的身后,万历还是能够安然入睡的,只要她们没有上报杨大帅随时弑君谋逆的消息,自己完全能够高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