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越府以后,沈沉风和越寒珠就迅速被分开。虽然越寒珠已经被逐出家族,但她还是四方商会的千金,自然就被越家的仆人,请到贵宾室休息。而沈沉风因为是仆人的身份,则是被分到西边的厢房。尽管这里环境简陋,根本无法和那些奢华的大殿相比。但是这里打扫的异常整洁,桌椅茶凳应有尽有。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每隔两个时辰,越家便会送上灵茶灵果,供给各方势力的下人使用。这让那些身份低微的下人,拥有着巨大的满足感。沈沉风来到房间以后,在周围布下结界,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张灵符。他双手掐了个法诀以后,灵符震动,传出扶桑大帝的声音。“启禀少主。”扶桑大帝声音低沉,道:“佛教被灭的消息,已经传到南荒边境。刚开始那些佛教之人,还不肯相信。但是得到风化雨的证实以后,他们瞬间大怒,当即叫嚣着要进攻南荒。”“是么?”沈沉风神色冷淡,道:“然后呢?”“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礼物寄送出去。”扶桑大帝笑得声音有些阴沉,道:“我相信佛教收到少主寄送的礼物以后,很快就会安静下来。”“很好。”沈沉风弹了弹手指,继续问道:“其他门派圣地,都有什么反应?”“其他各大门派圣地,都有重要的人物,在我们手里。”扶桑大帝回答道:“有这些人在,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每次风化雨想要起兵时,也都会遭到这些人的强力阻拦。”“我知道了。”沈沉风吐了口气,道:“如此一来,南荒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可是少主,这些门派圣地的人物,该怎么处理?”扶桑大帝声音震动,道:“我们要不要……”“暂时不要。”沈沉风摇了摇头,道:“留着他们的性命,我以后有大用。”“遵命。”随着扶桑大帝声音落下,传音灵符彻底沉寂下去。沈沉风收起灵符,还没来得及休息。他耳朵一动,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递过来。“谁是越寒珠的仆人,你给我出来。”一道充沛的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在整个空间炸响。沈沉风双眼一寒,阔步走出房间。只见在厢房外面,有一群五大三粗,气势猛烈的壮汉,正在严阵以待。不过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为首之人,瘦弱无比。他身高比普通人足足低了一头,但是沈沉风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这人身体当中,充斥着沉重无比的力量。“大地行者,土莫闲!”“这是形意门的大五行护法,后来离开门派,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隐藏在越家之中。”“越家当中,可真是卧虎藏龙,一个护院就能如此恐怖。”在厢房周围,站满了各大势力的仆人。他们认出那个瘦弱之人的身份,不由议论纷纷。“院长,就是他。”一个侍卫发现了沈沉风,立即大喊起来。“你就是,越寒
珠的仆人?”土莫闲双眼神光暴涨,审视着沈沉风,道:“你区区一介仆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越家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沈沉风背着双手,神色冷傲,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嘶——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他们齐刷刷的看着沈沉风,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土莫闲,那可是法相巅峰的高手。不仅实力强悍,更是心狠手辣。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敢这么和土莫闲说话之人。“好小子,果然有几分脾气。”土莫闲勃然大怒,声音幽冷,道:“就是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沈沉风望着天空,根本就没看土莫闲一眼,傲慢无比的道:“就你这种垃圾,我分分钟就能弄死你。”轰!仿佛是无穷天雷,在空间炸响。所有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竟敢说弄死土莫闲?难道他不知道,土莫闲是法相巅峰的实力吗?“口出狂言!”“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土莫闲再也忍不住了,他怒吼一声,身影一闪,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也不等人们反应过来,他仿佛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沈沉风的脑后。“给我去死吧。”土莫闲满脸狰狞,猛地一剑飞出,仿佛已经看到沈沉风被斩杀的情景。然而。沈沉风头也不回,脑后仿佛长了眼睛,反手一拳轰出。轰!强悍无比的力量,摧枯拉朽一般,瞬间便将土莫闲,连同手中的长剑,一拳轰成粉碎。但是身体碎开以后,竟然是层层泥土。真正的土莫闲,早就消失不见。“土分身。”“这是土莫闲的拿手神通,拥有着和本体一样的气势,可以用来迷惑敌人。”“但是土莫闲的真身,到底藏在哪里?”看到这一幕,立即有人认出,土莫闲施展的神通。但是不等人们反应过来,一双手臂,突然从沈沉风脚下伸出。瞬间抓住沈沉风的双脚,向着地下拉扯。与此同时,沈沉风脚下的地面,瞬间变成一片沼泽。“臭小子,给我下来吧!”一个粗狂的声音,从地下传递出来。“土行之法。”“我的天,土莫闲竟然隐藏在地下?”“好不可思议的能力。”无数人双眼震撼,忍不住惊呼起来。但是更让他们感到震撼的是,无论土莫闲如何拉扯,沈沉风身体纹丝不动。他整个人悬浮在沼泽之上,仿佛根本不受沼泽之力的影响。“这怎么可能,我的沼泽之术,连一座大山都能瞬间吞噬,为什么这个人根本没有反应?”“难道,他也精通土遁之术?”土莫闲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抬头向上观看。恰在此时,他和沈沉风的目光对视,心中微微一颤。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充满了鄙夷、不屑和冷漠,就像是天空的神灵,在俯视着地面上一只蚂蚁。“退!”土莫闲心中没由来升起一股浓浓的惊恐,他想也
不想,转身便想要逃跑。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