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话说回来，香草居然是罗曼诺夫家族分家的在册继承人，说明她与通过信仰教义获取的魔力，甚至和二相空间本身都会产生一定的交集！
如果有必要的话，香草这条线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两辆吉普一前一后，在草原上咆哮而过，扬起高高的尘土。
李清风把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具体的情况我还没有查到，毕竟是家族尘封了好几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去打听会显得很奇怪。我只知道家中有个神志不清的仆人老嬷嬷曾提过一句，“Искупление”是替整个罗曼诺夫家族赎罪而死的。
夜十三的舌头打结：“Иск……упле……ние……是什么意思？”
伊青在旁边蹦出一个词：“救赎？罗曼诺夫家的人管她叫救赎？“
李清风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名字，但更奇怪的是老嬷嬷说香草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当然，这种事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夜十三的眉头皱了起来：“两三岁？这就奇怪了，如果死了，那我身边的香草为什么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罗曼诺夫家族还动用了几乎能想象到的最强大的力量来找她，有必要吗？……如果说没死……那为什么会有她死了的谣传？”
伊青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香草目测八、九岁，我也是与她一起生活过的。李修士，除了老嬷嬷，你有没有见过香草的亲生父母？或是香草的坟墓之类，一切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现在也存在着的证明？”
李清风道：“我入赘的是宗家，而香草小姐所在的是分家……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与对方产生交集。但是我曾摸进罗曼诺夫家族的墓冢内勘察过，并没有看到香草的墓碑。”
红燐突然问了一句：“这老嬷嬷，你相信她么？”
所有人都是一愣。
是啊，似乎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靠这位老嬷嬷上下嘴唇一碰而往前推理的，那么这位老嬷嬷究竟何许人也？
李清风想了想：“这位老嬷嬷在宗家服侍多年，如今已经退休，完全依靠家族供养。若不是她患有失智症，恐怕我都没机会对她施术求证！”
众人听的明白，想来不仅仅是罗曼诺夫家族中人，就算是他们的管家仆人，从上到下都是坚定的正东教信徒。
在这种强烈的信仰之下，哪怕是强如灵应宫护法的李清风，也无法撬开他们的嘴！
伊青沉声道：“所谓失智症就是阿兹海默症（adalzheimer‘sdisease），在中晚期状况下，唯有过去记忆和情感刺激才能让患者有所反应，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可以认为老嬷嬷在这种情况下的对话，应该不是假的。”
夜十三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即便不是假的，关于香草的谜团我倒觉得更怪异了。伊青应该知道，从香草同我合住到她失踪期间，有接近一年的时间，这段期间为什么没人来找她？”
伊青也想起来了：“是的，当初研究林昌荣车祸案件时排查夜十三，我还特地调查过香草，并没有发现被拐卖或是走失报案的情况，也就是说罗曼诺夫家族并没有通过官方渠道找人。”
红燐在一边幽幽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情报中有人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