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
厉沉从恍惚的戏剧般一幕中抽神，一双桃花眼随即落在面前的书奈脸上，视线乌黑幽沉，似乎是盯上猎物的狼崽似的，手一抬：“帮我擦。”
书奈眉头一挑，紧接着身前就挡了个人。
人是看情况感觉不对劲的李老板从人群中随手推出去的。
那人脚步踉跄地在书奈面前落定，直面众人，尤其是厉家两兄弟的视线，他慌张的摆手：“不是、不是……”
又摆手又摇头，慌张的不行，只是没等他说完，身后推他出来的李老板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出来，谴责他：
“诶呀，你这是干嘛呢？二少和书特助的事你掺和什么呢。”
说着还隐晦的朝书奈眨了眨眼。
书奈：“……”
厉沉看向他的事先一点点眯起，竟显得有些阴森。
只是直面他视线的李老板，依旧一副坦坦荡荡的无辜样子：“不管我的事啊二少。”
被推出来的那人：“……”
厉之衍终于走来。
在众人面前他没有不给厉沉面子，只是顺手的拿起托盘里的毛巾扔给厉沉，而后不动声色的挡在书奈和厉沉之间，垂眸：“要去楼上休息吗？”
冬季夜晚短，但结束这种大型的宴会也是在十二点之后了。
除非她提前离场，不然只能以这幅形象于众人面前，而书奈此次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不可能提前离开。
书奈感激的点头：“谢谢。”
厉之衍只轻一颔首，他迈步离开时，一旁围着的宾客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书奈连忙跟在他身后。
手中雪白的毛巾被染红了一块儿，厉沉还把那毛巾攥在手里，脸色沉沉的。
锋利的虎牙底在唇边，他抬步就要跟上去，苏明珠看出了好歹连忙伸胳膊拦住他。
等后者沉着脸看过来时，苏明珠才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朝他使了个眼色，眼神中的意思不外乎是让他留下维持秩序。
作为主家的厉氏自然不可能不留人，厉之衍失陪，厉沉就只能留下主持。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同样也是大家族坚持的礼节。
厉沉乌黑的眸子阴沉沉的，视线一直落在电梯门口的两人身上，也不做声。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口的两人并肩上了电梯。
隔得太远了，看不出气氛如何，只是他费力替书奈掩藏下来的秘密，就这么直白的暴露在了厉之衍面前。
“啪嗒。”
毛巾被不轻不重的掷在地上，厉沉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忽的勾唇一笑，竟直接从先前那种渗人的神情变回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哥陪奈奈休息一会，大家自便。”
即便是现在又人畜无害，一行宾客也都被他变脸的样子震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无人动作。
而厉沉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径直离开，留下一种宾客面面相觑。
苏明珠仰头一拍脑壳，无奈的跟在厉沉身后。
她还没走远就听到了身后一众人小声讨论起八卦的声音。
路过一角，苏明珠看到一个女人高举着手机，她疑惑地多看了两眼，那女人似乎注意到她了，拿着手机转身就走。
苏明珠眉头一拧，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多想——显然，眼前的厉沉才是最值得她关注的人。
……
与宴会上的众人只敢小声讨论，八卦不同，小网红的直播间直接炸了锅，弹幕一条接一条的，数据几乎能崩溃整个直播间。
与此同时，一条视频直冲热搜。
没人说的清它是怎么传播出来的，但几乎每个人在看到视频封面的女人时都会情不自禁的点进去。
突然爆发的数据，恍若指数般增长，且每一条的点击量都是人们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