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自认为自己足够坚强，内心足够强大，可在听完慕沉的话，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至心里的漩涡归于平静，她抬起头看向慕沉，怀揣着不安与希冀问道：“我哥他……当年真的被砍断了手脚吗？”
陈显赫这么说，程艾青这么说，秦恩辉也是这么说。
她多么想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实际上，世界确实没那么多奇迹和惊喜。
慕沉给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嗯。”
慕沉不想让沈轶陷入痛苦，并没有提太多，单说了一个嗯字。
这一个嗯字已经足够让沈轶情绪崩溃，她握紧了手，生生地掐进了手心的肉里。
“我还有件事想问你。”良久，沈轶开口，这一次，她是为了秦之维的事。
“什么？”
“你之前说过，没想到沈家明会把你给他的照片拿来威胁我，那你给他寄的那张照片，目的是什么，我一直想不通。”沈轶问道，对于这件事，她一直感到疑惑。
毕竟，当年秦之维跟他母亲蓝素素就是在那棵榕树底下被绑架的。
一切太巧合了。
秦之维皱眉，在沈轶与慕沉的谈话中，他只知道沈轶有事情瞒着他。
比如，那份合同是什么？
又比如，那张照片怎么回事？
慕沉看了眼说：“丫头，你很敏锐，没错，我寄的那张照片，实际就是给沈家明的威胁，十三年前的那桩绑架案，我就在现场，不只是我，沈家明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