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兰被他这一声吓到,愣住不哭闹了,过了一会儿被二姨母拍了拍肩,委屈又上来了,哭着:“爹,你就护着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啊。”
云若浅和云希瑶刚进来,就看见这出好戏。
云希兰看到云希瑶,疯了一样缠上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知道肯定是你!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你见不得别人优秀是不是?!”
云希瑶往后退了半步,云若浅也和她一起后退到安全位置。没有被她伤到。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云希瑶看着她。
云希兰一噎,很快道:“就是你!”
“平白污蔑人。”云希瑶笑了笑:“还如此理直气壮,我今天是第一回见。”
“你……你。”云希兰吞吞吐吐半天,到底是没说下去。
云若浅在心底默默给云希瑶竖起大拇指。
但她没有立刻说出这件事,一来她没有证据,只能诈云希兰的话;二来,这场好戏还没有结束,先看看戏再说,不着急。
“总之就是你!”云希兰那边已经开始胡搅蛮缠,边说边哭,企图用这种方式赖到云希瑶身上。
云希瑶没有再理会云希兰的哭诉。
她只是懒得和这种人纠缠,没想到云希兰曲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默认了
便怒气冲冲,好像已经确认了一样:“你一天都不在家,是不是在炼药会!”
云希瑶,云若浅:“……”
她确实在。
云希瑶微点头。
云希兰像抓着什么罪证,扭过去看二姨母和云老爷:“爹,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她都这么说了你是不是还想护着她!!”
“别胡闹。”云老爷过了一会儿沉声道。
云希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胡闹?你知道我今天多丢脸吗!我甚至失去了成为炼药师的资格!!”她转过去怨恨地瞪着云希瑶。
云老爷听到这叹了声,先是看了云若浅一眼。显然他已经知道云若浅今天的“成就”了。
然后他看向云希瑶,语气像自己给人判了死刑:“希瑶,你不参加评比,为什么会去炼药会?”
“当然是陪我啊。”云若浅抢答:“三伯伯你不会怪我吧?”
纪会长觉得有些不对劲,云希兰没有神力,没可能走火入魔,更别提这疯癫的样子。
下去的人很快控制住云希兰,有人一记劈下去,砸在她后颈,硬生生把人劈晕了。
那人是慕容复。
他收回手里的折扇,神情有些严肃地四周看着,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抬起折扇:“把她安置好。”
“是。”
“是。”
后面七脚八舌地应,把云希兰抬起来搬走。
不少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都掀开隔间的帘幕出来看。只有几间貌似进入炼药的关键时期,遮得严实。
慕容复走到一间前,用折扇的扇柄轻轻敲了敲,清嗓:“若浅妹妹,你在里面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他言语真挚,担忧地道。
里面并没有回应。
慕容复继续叫:“若浅妹妹?”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有些紧张,正要拨开帘幕。
帘幕被人从里面拨开,微微有些嫩嘟嘟的青葱玉手:“干什么干什么!我这炼药呢不能打扰。”
慕容复愣了愣,很快道:“希兰妹妹出事了,本王担心你,不行?”
“用不着。”云若浅打停他的输出,注意到他的前半句话,问道:“云希兰?她怎么了?”“云希兰?她怎么了?”云若浅挑眉问道。
“她……”慕容复侧头说,话还没说完,上面的纪会长便拍拍手,掺着神力的声音传下来:“肃静!”
“中断者视为弃权,取消资格!”
“她……出了点事。”慕容复坚持把话说完,然后歪头对她道:“快进去吧。”说完离开了。
云若浅放下帘幕,吐了口气,然后小声:“沈珏,你还在吗?”
“我在。”一道声音道。
“喔喔。”云若浅点点头,坐回药鼎前,问道:“云希兰的事,是你做的吗?”
“云希兰?”
“嗯嗯。”
“是谁?”沈珏应该是疑惑地想了想,然后说:“不认识。”
云若浅:“……好吧。”
这场炼药经云若浅的手,但她并没有实操,大部分都是沈珏控制的。
等沈珏推推她的脸示意结束了的时候,云若浅差点睡着。她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然后从鼎口将丹药取出来。
醇香的草药味浓浓地散发出来,好闻又不呛人。中规中矩的一品八纯增力丹,妥妥的中级勋章。
将丹药收进小瓷瓶里,云若浅晃了晃,丹药在瓷瓶壁上滚了滚,发出厚实的撞击声。
“不胜感激。”云若浅说。
“客气了。”沈珏笑了笑,然后道:“想知道是谁把你的药材换了吗?”
“云希兰吧。”云若浅耸肩:“猜到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出事。不对……她出事是你干的?”
“你…是在替我出头吗?”
云若浅定神问道。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人,却觉得认识了很久。她在脑海里想了很久,始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
沈珏没有回答,只是揉了揉她的头顶。
这件事有惊无险地解决了,就是她上去递成果的时候,被人跟看猴一样围了一圈。
“这是你炼出来的?”
我算三分之一,剩下的属于沈珏。
“老天,这是红莲业火??”
对滴,您眼睛不错。
“天哪一品,还有这纯度。老纪,你把人让给我呗。”
??
纪会长咳嗽两声,没人说话了。他睨了云若浅一眼,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不行。”
“老纪!就你那破嘴,两天能把人吓跑了!再说你成天游历,收徒干什么啊!”
“这是城主府的千金。”纪会长缓缓道:“人不拜师,老早就委托我照顾了。”
“不拜师?”那人叹了两声,颇有些遗憾。
云若浅背着手低头看着脚尖,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沈珏现在在哪里,看是看不见的。
然后她看见旁边的毕副会长高帽动了动,好像马上要掉了的样子。他扶回去,没过一会儿又歪了下来。
毕副会长疑惑地瞅了瞅边上,然后又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