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投射来的崇敬目光，云芷忍不住呛了口茶，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要这么跟这个单纯善良的孩子解释，她真的只是为了私人恩怨来找王灵玉打架，替北堂璟拿回内丹的？想不到时过境迁，玄元门的人还挺擅长自我攻略的……
“不愧是掌门亲传，你小子很有悟性。”云芷抬起袖子抹了把唇边的茶渍，站起身，“走吧，先去找找看他们的神魂还在不在衡阳门。”
“是。”楚羽闻言，立马握剑跟云芷走了出去，“章宜未免太小看我们了，让傀儡送茶，就不怕被人发现端倪吗？”
云芷从袖中掏了袋山楂，信手抓了一颗往嘴里塞：“两种可能。第一，他脑子不好使。第二，有恃无恐，不怕我们知道。”
楚羽皱了皱眉：“他若真对玄元门毫不忌惮，为何还要放我们进来……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让我们出去。”
“嗯，说得不错。”云芷轻挑眉梢，将一颗糖渍山楂递到楚羽面前，“奖励你。”
楚羽受宠若惊的接过山楂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竟瞬间缓和了他此刻紧绷的神经……只听云芷又道：
“章宜通过炼化高手内丹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别人的东西总没有自己的好使，随着时间推移，不属于他的灵气终究会逸散出去。像你这样送上门来的天阶内丹，他自然不会放过。”
这些话让楚羽听的心脏猛地一跳，好吧，糖渍山楂也失去效果了……不过在此刻，取代楚羽心中紧张情绪的是升腾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