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这事办得,着实不地道。
自己的妾室有着身孕,而他却是跑来刘庄提亲。
这是人办的事情吗?
可这事他李冲元还真就办了,而且还办得如快刀斩乱麻似的,根本没有去留意丁沐如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丁沐只是一个妾室,即便她有万般的意见,那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
毕竟。
在当下而言,妾室只是妾室。
而李冲元虽说纳她丁沐为妾,但至少对她丁沐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用小妾来奉迎朋友,更是没有把妾室用来交换玩乐吧。
妻也好,妾也罢,在李冲元心里,基本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
虽说没有区别吧,但实际之上,还是有区别的。
比如说李冲元真要是娶了朱英,那这后宅之中,朱英必为大,丁沐必为小的。
如李冲元的后院女人越来越多,那这后院要是失了火,那他李冲元可就得戴丁帽子上街了。
李冲元兄妹二人在朱家待了不多时,把该说的话说了,把该送的礼送了之后,就选择在尴尬的时段里,尴尬的离去了。
“小英,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怎么这么不真实呢?”李冲元兄妹二人离去之后,朱母看着摆在眼前的好些礼物,梦幻一般,如云里雾里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也如实。
朱母原本就打算好了,让自己的女儿远走他乡,离开这里,去他处谋生,然后寻个人家嫁了。
只有如此这般,也就可以躲掉悬在头上的,如恶魔一般的李冲元了。
至于李冲元是不是恶魔。
放在朱家来说,也着实是一个恶魔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转眼之间,这画面突然掉了一个向,朱家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想了,都如朱母一样,云里雾里的,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刘庄村正站在一旁,打心眼里羡慕嫉妒得很。
不过,他到是明白,自己即便是里羡慕嫉妒也没用,谁让李冲元不喜欢自家的女儿呢。
村正瞧着眼前摆在地上那一大堆的礼物,即眼馋,又觉得给到这朱家实在太可惜了。
刘庄的村正嘛,当然是这刘庄的地主了。
各村庄的村正担任者,基本都是各村庄的地主老财们。
毕竟。
像朱家这样的佃户,可真没有资格担任村正一职。
即便是有能力,或者如何,这刘庄的土地,乃是人家地主老财的,你想做这个村正,那也得你有那个实力才行不是。
刘庄的村正姓刘,名正。
听其名,感觉人很正气什么的,但实际与着各村庄的地主老财们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即小气,又爱占小便宜。
好在刘正此人没有做什么歹事,要不然,他早就被李冲元给拿下了。
曾经。
李冲元任这鄠县代县令之时,各村的地主老财们,李冲元早就派人打探清楚了,更是查得底掉了。
谁有问题,谁没问题,李冲元门清。
当然,这个有没有问题,自然是以当下的律法来定的,而不是以现代的律法来衡量的。
恶语相向于那些佃户这样的事情,或者扣克佃户们的租子之事,律法管不到,而且即便是想管,也没有任何根据去管。
天下之大,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谁又管的来,管的了呢?
刘正看着地上的那些礼物,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朱二道:“朱老二,你家这算是攀上了高枝,也算是平步青云了。这些年,东家我对你朱老二一家也算是好的吧,你可别攀上了高枝之后,就说东家我的坏话哦。”
“不敢,不敢。东家对我朱老二一家绝对不差的,我朱家一家到刘庄来谋活,要不是东家收留我们,我们怕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呢。东家你就宽心吧,我朱老二话放在这里,我朱老二绝不会说东家半句坏话。”朱二见自己东家这般说话,哪里会不知道他话中的警告之意。
别看现在他朱家能搭上李冲元。
但这门亲事能不能成,这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至少,朱二是这么想的。
真要是这门亲事不成,他朱家以后还得靠着刘正谋活路呢,可不能得罪了眼前的这位东家。
虽说。
刚才李冲元兄妹亲口说是来提亲的。
但他们从不曾见过当事人自己前来提亲的。
他朱二虽不知道高门大户人家的求亲方式是如何,但他朱二却是也知道,小门小户人家,或者农人百姓之家的求亲,必然是通过媒人来说亲的。
为此。
朱二的心中一直带着怀疑,怀疑李冲元亲自前来求亲之事,肯定不是真的。
朱二其实早就想把自己女儿嫁出去了。
可没有人来到他朱家说亲,甚至他朱二也央求了不少人,可最终也是没了戏,白白让他女儿空了好些年。
其实。
朱二心中是不相信李冲元的,更是不相信像李冲元这样的大人物们的。
心中虽不相信,但依然还是期望着,自己的女儿能成为李冲元的女人。
哪怕成为李冲元的侍妾,他朱家以后说不定也能过得更好。
人嘛,总是趋利的。
不管如何,不管是在何阶段,基本都如此。
能搭上一位能人,谁又可能往外推却,白白浪费这么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