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站元与婉儿二人扶着李渊从船仓出来,来到甲板之上。
当李冲元瞧见码头之上站着无数的朝官,以及一众的将士之后,李冲元有些凌乱了。
着实。
李冲元还真没有想到,李渊回京,李世民会亲自带着众朝官过来迎接,而且还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出来。
想当年。
李渊从李庄回京,李世民连迎都不迎一下。
现在到好了,直接到这灞水码头来迎接,这真是出乎于李冲元的意料之外,直接让李冲元凌乱于风中。
李冲元凌乱于风中,但却是根本不知道。
站在李世民身边的这些大臣们,又在打着他李冲元船只的主意了。
不过说来也是。
就眼前的这艘乙型明轮船,其大小早已是超过了他们的认知了。
众朝官也好,还是李世民也罢,虽有听闻,但却从未见过实物。
这一见之下,必然想把其掌在手中。
而李世民更是如此。
众随从把木板放下,李冲元扶着李渊缓缓从船上下来。
“儿臣拜见父皇。”李世民躬身相迎。
“臣等拜见太上皇。”众朝臣们依礼而下,对着李渊行起了大礼来。
此刻。
李冲元扶着李渊,感觉这些人像是在拜他一样,甚是享受。
虽说,李冲元知道,这些人不是在拜他,但李冲元依然享受其中,有些飘飘然了。
当然。
李冲元见那房玄龄向着他这边一拜之下,李冲元更是享受其中。
哪怕不是拜的他,只要让他房玄龄弯腰,李冲元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李渊扫了扫众朝官一眼,又看了看他那儿子李世民一眼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挥了挥衣袖,踩着老步,往前而去。
这种情况很正常。
李渊对眼前的这个儿子看不爽,对这些朝官们也看不爽。
想当年。
要不是这些人把他那儿子推上去,他说不定还是这大唐的皇帝。
而且,李渊对那房玄龄等人更是不爽得很。
虽说不爽,可李渊到也没有对这些人如何如何,毕竟这些人名望也好,还是身份也罢,都动不得。
只要动其中任何一人,必会引起李世民的不快,以及朝廷的动荡,甚至国家的动荡。
所以,打他李渊被拉下来之后,李渊每一次瞧见这些朝官们都不爽的很。
哪怕其中曾经有着自己的臣子,可如今也转了风向了。
李渊一走,李冲元兄妹二人自然得跟随,只得无奈的看了看李世民一眼之后,抱以一笑。
李世民以及众朝官们见李渊即不说话,也给他们摆着一副脸色之后,心中甚是无奈。
本是来迎接他李渊的。
可没有想到,李渊没一副好脸色对他们,他们要是高兴才怪。
须臾后。
李渊坐上一驾马车,往着长安城而去。
马车是谁的?
那还用想,肯定不是他李渊的坐驾,更不是李冲元的坐驾,同样也不是李世民的坐驾。
那么多人前来迎接他李渊的,马车必然多到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自然而然,李渊坐上一驾马车,肯定是随意选择的一架了。
马车上,李冲元看着李渊询问道:“叔公,回宫吗?”
“不回,去你的府上。”李渊微闭双眼道。
李冲元也不多话,向着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去西沙郡王府。”
李渊与李冲元他们离开长安三年有余的时间了。
三年有余的时间,长安城依然如常,一点变化都没有。
在这个时代,想要变化,除了战争就是战争。
而这种变化,只会是坏,而不会是好的一方面。
在当下,可比不得前世。
在前世之时,如某地大兴土木,不要说三年了,即便是三个月半年什么的,那变化也是大的让人无法相信。
可在此时,大兴土木,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
想要大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小变化还是有的。
比如街道之上多了几棵树啊,或者多了些人啊,更或者多了些马车啊等等,但想要大变化,没有个十年是变不了什么的。
车夫得话之后,一路往着长安城西北角的修真坊赶去。
当路过李冲元原来的府邸之时,李冲元掀开车帘看了看,有些惊奇,“咦?我府邸的列戟怎么没有了?怎么连大门都变了?”
李冲元不明所以。
李冲元离开大唐三年之久,回到西沙岛之后,又忙于各种事物,而且李渊他们又从未跟他李冲元提过长安之事。
李冲元又哪里知道,自己的府邸曾经被那般读书人给冲击毁了。
甚至。
到现在为止,还有不少读书人一直关押在刑部的监牢里呢。
更甚者。
朝堂之上,众文官们时不时就会上书,或者在朝议之时把这事提上一提,想让李世民把那些被关押的读书人给放了。
但李世民好像就是铁了心似的,一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甚至连各种这样的奏书,都直接扔了回去。
李冲元突然这么一问,李渊到是依然如故,双眼微闭,并不回应李冲元。
反到是婉儿嘴快,说了一句,“四哥,你府邸被人给砸毁了。”
“什么!”当李冲元一听到这话后,即震惊又愤怒。
自己的府邸被人砸毁,自己可是郡王,还是这苏州别驾,更是造船大使,也是都水使者...
谁敢砸一个郡王的府邸,谁敢!!!
李冲元愤怒,“婉儿,是谁砸了我的府邸。我看他是活腻了,敢对我的府邸动手!”
“元儿,少安毋躁。待安顿好之后,你把你本家的管家叫来一问,或者回本家去向你阿娘问上一问就知道了。这只是小事,你得好好想想,你从海外带来的粮食种子该如何操作才是大事。”李渊双眼轻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