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么的，金泰宏在杨三江怀里了，脑门顶着杨三江的颈侧，胳膊用力箍住他的腰。杨三江的双臂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直到金泰宏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他才抬起手臂，一手把他搂住，另一手用力抚着他清瘦的背。
一只狗猛然在楼下大叫起来，杨三江职业性地侧头留意听，想辨别它的意图，连金泰宏都抬起头来了。孙医生笃定而同情的声音接着响起来，小王和另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也加入了安抚的行列，狗狗的叫声小了些，听起来也不那么害怕了。
“阿泰，今天为什么生气呀？现在可以谈谈吗？”杨三江自然地放手，小金也松开他，坐回床沿。杨三江觉察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就换了个说法：“刚才谁惹咱了？”
这个问题好回答，金泰宏忿忿不平地说：“小程姐！大力！”
杨三江松了一口气：“哦，那他俩不应该。可他们是怎么惹你的？”
金泰宏更加生气了：“秦老师病了，他们排课，叫我当助教！”
杨三江不明就里，但还是谴责地点点头：“助教那是不能够当，咱们要当主讲。对吧？”
金泰宏有点瞧不上他：“哎呀，也不是。跟你说不清楚。”
杨三江又温顺地点点头。
金泰宏不好意思了，有点儿急：“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