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身形偏瘦,山羊胡轻微抖动,双眼深邃,“国主,无名不可小觑。”
“近期,灵武山脉多有异动。”
“妖兽族群有多股部队朝南汇集,武器,战甲,飞舟等一应俱全。”
“该死!”宗进眉目冷厉,“妖兽族群在我境内,却投靠敌人。”“我们太过仁慈。”
“妖兽,我来灭杀。”
兵部大臣孔羊思考着说,“无名身兼两职,不知不觉影响着灵境帝国的官方和宗门势力。”
“灵武山脉,死海,月牙湾陆地都有妖兽族群归附于他。”“他修为不弱,能隐能出。”
安公锦眼眸清明,“无名所图不小。”“要是突破人帝,岂不是比京无缺还要强大?”
他笑了笑,“如今,他是那些顶级强者的眼中钉。”
“国主,我明白。”孔羊认真道:“对付他,不容易,但总有切入点。”
“我想从他身旁之人入手。”“此人狡猾万分,弱点却是明显。”
安公锦想了想,“宗进对付宮良,你对付无名。”“切记,战略目标为要。”
“是,国主!”宗进、孔羊几人恭敬领命。
东南,灵境帝国都城,灵境城,灵心殿。
清晨,晴空万里,宫殿群沐浴着阳光,气势恢宏,不输仙宫。
灵心殿是国主韦圣年的寝宫。
寝宫里,飞兽之羽为毯,千万年铁木为桌,血蚕之丝为幔,狐皮铺床,宝珠束顶。
此时,两位美人穿衣下床,摇摆离去。
两名年轻貌美,水灵活泼的侍女为国主煮着凤羽茶。
韦圣年品茶两杯后,看着侍女出神。
侍女忽然从水灵动人变成百媚横生。
他暗叹一声,多年前,我韬光养晦,终日沉迷于酒色。
如今身为国主,有些习惯难以改变。
侍女以含情之眼在他身上徘徊。国主贪色,皇室之人心知肚明。
他身形壮硕,样貌俊秀,面净肤白,修为深不可测。
韦圣年暗自思考,美人有毒,权力有毒,野心有毒。
我并不昏庸,知晓局势。
前夜,大臣崇仁竟然送来姬妾和女儿,只为权。
昨夜,忠臣方漠一家已被毒死。良将罗白冤死狱中。
权贵阶层贪得无厌,民众或是水深火热,或是愚昧盲从。
帝国根基,正在腐烂,民心即将崩溃,韦家就要灭亡。
帝国,由我来葬送。
如今,我拥有无上权力,美人无数。然而,眼前尽是过眼云烟。
人皇境界,享百万年寿命,十万年轮回,对我来说,太过短暂。
他看着远方,眸光流动——虚空深处才有永恒。
除去美人,人间还有什么美好值得留恋?
心思念转间,有美人缓步走进灵心殿。
她轻灵秀气,就如灵动的蝴蝶。
煮茶侍女悄然退去。
韦圣年回过神来,“六彩,你来了?”
六彩眉目平静,“国主,我刚从实验室归来,天外已有回讯。”
韦圣年看着她,“如何说?”
六彩慎重道:“黑暗笼罩一切。”“施之贵饵,引动祸乱。”
韦圣年犹豫着说,“我明白。”
他沉默半晌又说,“圣剑宗在灵境可有突破?”“七度教是否有所收敛。”
“没有。”六彩想了想,“第三柄密钥,战商还没有找到。”
“七度教四处猎杀妖兽。”“舒成乘就是疯子,京无缺招惹他,极不明智。”
韦圣年轻轻摇头,“舒成乘心胸狭隘,不过,他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各大小宗门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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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放在灵境秘境。”“他却盯着兽帝不放。”
六彩眸光闪动,“国主,七度教在转移视线?”
韦圣年笑了笑,“不说他。”“宗门势力,由他们斗。”
他缓了缓又说,“若要战争胜利,必须启用谋略之将。”
“让主帅东成来见我。”
“是!”六彩领命而去。
韦圣年坐在桌边,把玩着杯盏,“严策、宫良,面对疯狂,你们是否准备好?”
“面对释放罪恶之战,胜算有几成?”
“无为就是无名?”“小子,你不会明白,你的对手究竟有多强大。”
“龙腾下浮地,弹指就能毁灭。”
灵境帝国境内,无名潜行于深山原野中,他心有所感,魂海有莫名危机浮起。
他暗自苦笑,看来,我忧虑过度,身心有些疲累。他感知周围,闪进悬崖洞窟里。
外界,夕阳无限,天际,云彩飘泊。远处,丛林苍翠。
洞窟并非自然形成,内部明亮通风,干净无尘,引泉为池,刻石成床。
久无人息,他枯坐于床,安然冥想。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洞窟已被屏蔽。
古依依悄然浮现,就像一条美人鱼。她容颜绯红,眼里尽是情话。
无名扶额,“我真是无语。”“妖兽族群需要你。”
“夫君,我想你。”古依依坐在他腿上,眉目含笑,面容就如美艳之花。
她说,“无需担心,早有安排,一切顺利。”
无名只觉无奈,“你是毒祖,怎能这样?”
古依依搂着他,言语轻柔,“夫人是弱女子。”
无名平复心绪,“你想怎样?”
古依依凑近他,“现在不在军营,也无要事。”“你抱着我,我俩说说话。”
无名心颤了颤,搂着对方,“你先回去。”“余下,以后再说。”
“不行。”古依依双眼含怨,“有你在,大山里我也待得住。”
她缓了缓,温柔如水,“明早,我自然会回去。”
无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