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已经有客了……”老鸨无奈地说着。
“哟，你这是故意和我作对是吧？”
楼下的动静惊得沈恬有些面色发白，她看向锦儿，担忧地问道：“这楼下是不是要吵起来了？”
“放心，不会，老鸨会处理好这些。”
锦儿一脸淡然，她夹了一点桌上的菜吃了一口，又倒了一杯酒。
秦昭直直地看着她，觉得锦儿其实是个挺有骨气之人，若不是因为沦落到这烟花之地，嫁给一个寻常人家，也能十分安稳地度过一生。
“秦公子如此瞧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这面上的妆容花掉了？”锦儿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脸，再低声问。
“我不过在暗叹，锦儿姑娘性格大气，如若不在这地界，定能有一番作为。”秦昭笑着夸赞道。
听到此话，锦儿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我不过只是个女子，能有什么作为，楼兰如今战乱不堪，我和翠儿是商贩骗到此处来，不过，如今的日子倒也比在楼兰时好得多，至少，能有饱饭可以吃！”
“所求若只是饱饭，何处不能吃饱饭呢，我倒觉得，锦儿姑娘如若愿意往上爬，我会给你这个梯子。”秦昭这话说的直接。
“你……”锦儿面色一愣。
她直直地看着秦昭：“你这话何意？”
“日后你便知道了，不过，此事希望你不要跟旁人说，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事，事成之后，我定会将你从这沼泽之中救出去，并且给你一个新身份，让你可以安身立命。”
秦昭这话说得十分真切，让锦儿眼眸中浮起了些许亮光。
她抿着唇瓣点点头：“那我好好想想。”
“来，我敬你一杯。”秦昭朝着锦儿举起了杯子。
她如今拉拢了锦儿和翠儿，这又是京中第一花楼，来来往往的恩客大多都是京中的官员，她们定能收集到一些重要的讯息，让秦昭在面对平帝和谢皇后时有更多的把柄和底气，也能从容得多。
丫鬟带着珍儿来时，她身上还穿着那套楼兰服饰，只是多套了一件披风。
走到秦昭跟前，她直直地给秦昭跪下。
“小姐，许久未见了，您似乎消瘦了很多。”珍儿眼圈发红，紧紧拉着秦昭的小手：“今夜的表现，小姐可算满意？”
“能不满意吗？你这舞真的是一等一的好，真不愧有这么一位好师傅！”秦昭看向锦儿，一夸直接夸了两个人。
锦儿眼底也有了笑意。
再凝着秦昭时，她微微扯唇笑着：“是她的天分高，而且，身体也天生十分柔软，若是硬邦邦的人还不一定会有如此的效果。”
“是吗？”
秦昭让珍儿坐下来，凝着她的面色：“如今是成了一半，过些日子会有人接你走，记住了，离开之后就不许再提起以前的身份和经历，你是楼兰姑娘，和锦儿一并被卖到京城来的！”
“嗯！”珍儿乖巧地点点头。
锦儿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对话，有些好奇：“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珍儿何时离开？”
“还不确定，她有要去的地方。”秦昭朝着锦儿浅浅一笑：“这也是我将她送来学楼兰舞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