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很苦闷看着我，我摆摆手，那意思这我也没辙。
谁让大爷能掐会算呢，我这话怎么冒出去的，大爷一掐指头就能问卜出来。
我看看范雎：“那你就这两天儿了？”
范雎笑道：“不一定，说不定下一刻我沉睡完了，这就要上去了。”
“行，那我就不送你了。”
哥们儿总有再见的时候，大不了我没了以后，上面给我弄上去，咱们再说见面聊天扯淡的事情，反正这些日子和范雎处着，我长进了不少，也学了一些东西。
这一面就暂别吧，暂别娘们儿唧唧的，兑机会功成名就了，咱再说我登台端一杯酒，学学曹操，这一杯祭个荀令君，那一杯祭个典韦什么的……
转天早上起来，老赵找我来了，我们两儿坐好了，一人一杯清茶。
“墨深，我也要上去了。”
老赵这一句话我就很尴尬，因为……来来去去这条件已经很复杂了，现在突然间又跟我说这么个事儿，我脑子转不过弯儿了。
就这个说白了，我怎么跟您各位解释？
前面我这些个心路历程，我的分析，我的判断，我都已经琢磨那么复杂了，大伙儿飞升的情况我也都摸出来了，这会儿红口白牙一句话，瞪眼儿就上天啊？
“老哥哥，您这是玩儿人！”
老赵一看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就笑出声儿来了，他是伸手连连虚按，让我消停一点儿，别急。
“你这脾气得改改，没人玩你，我和范雎不是一回事儿吗，他上去了，我难道还能闲下来？”
我一想也对，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折腾的，但是中华大地不养闲神，有用的咱就是烧香拜一拜，没用了架炮就给丫轰了。
再者说，我想在咱们这片土地上，都当神仙了是吧，再怎么也不至于员工上班，领导翘班不是？
那要真是那个样子，还当个六个神仙，下界的念书人做梦写个仙字都要把逍遥这两字给饶上，当了神仙还不能好好工作，那真是差劲……
老赵也没让我糊涂，话说的很明白：“其实我不比扶苏晚，他折腾那会儿，我也折腾着呢，只不过我和他还是有点儿区别的，他是身不由己，我是一切随心，看你已经通透成这样了，我待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次考察工作就算是结束了。”
要不说还是当爷爷好，比爷爷更好，那就是太爷爷……
这玩意儿条件多宽松。
我仔细一想老赵这经历，再想想他们家这家风：“你下来的执念就是想看看老百姓过得好不好是吧？”
老赵笑了：“对，可以这么理解，我还真是羡慕你们现代人，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就是这个中国足球太糟心……”
我一想这些年国足的战绩，我都不知道损失多少的财富，此处应该有退钱……
“诶，你级别这么高，老丫挺的不能随便劈你吧？”
老赵都快哭了：“你留点儿口德吧，那可是六亲不认……”
“你快省省吧，老米杀四十万人就天机退避了，你在背后躲着，合着什么事儿都没有是吧，你这也是踩着尸山血海上去的。”
老赵长叹一声：“想问什么就说吧。”
我沉声道：“烧我们家福利院那帮人，是咱哥们儿吗？”
老赵一嘬牙花子，看得出来这问题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这一咬牙，话可就顺嘴说出来了。
“反正咱都是一回事儿，你要非想知道是什么情况，找那谁……燕儿，她准知道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我点点头，这事儿一点儿不震撼，也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