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反常。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但又能清晰体会到。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好像，她只是他用钱买来的一个妻子，一个大方得体，端庄优雅，温柔又细心的工具人。
她会关心他，会照顾他，也会提醒他工作。
这一个多月来，她没再和他闹过一次脾气，也不给他坏脸色看。就算逢着她不爱吃的葱姜蒜，她也会落筷子，只是吃得少。
他吻她的时候，她也会回吻。他温柔与她说话时，她也会笑着回应。
可是，他感受不到她亲吻中的情爱，更加感受不到她笑容背后真正的愉悦。
相反的。
每每韩婶晚间来送饭，她与韩婶坐在一块儿，他进门时远远地望见灯光下她的笑容，那个笑容，才是最真实的。
只要他靠近，她脸上的笑就淡了。再笑起来，就是礼貌，就是疏离。
旁人感觉不到，他却感受颇深。
“……”
季特助不明白，明明这些天夫人转变了很多，人温柔了不少，也时常关心老板。
夫人刚醒那天，他提及老板感冒了，夫人言语刻薄，还说老板感冒关她什么事。现在，夫人都会自主提醒老板天冷要多带两件衣服。
这不是好兆头吗？
老板在担心什么？
相反，季特助觉得裴城煜有些奇怪：“老板，您明天出差半月，是打算前往伦敦监测方案实施吗？”
半月前就在准备新年礼物，准备情人节礼物，打算跟夫人一起过节。
这会子又改口，说要去出差了？
“不去。”裴城煜回。
季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