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奈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医生，也不仅仅是这个，我脸上摸了东西，好像被带进伤口了，很刺痛。”
医生显然也注意到了书奈脸上明显糊了一层的东西，皱了皱眉：“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化这么浓的妆干什么，也不怕伤害皮肤。明明五官挺好看的，没必要这么化妆。”
书奈心想，她倒是害怕，但也来不及了。
“行了，你去找张护士，让她帮你把脸上这些都洗掉，再拿酒精擦了再说。”医生已经有些不耐的叫书奈起来。
书奈踟蹰了一下：“要都洗掉吗？能只洗这一块吗？”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躲避掉厉沉的视线看上去也并不是很现实的样子。
要是都洗掉，那她不就暴露了吗？！
“随便你。”医生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书奈也有眼色，连忙带上口罩出去。
电子的声音已经开始在喊厉沉的号码了。
两人擦肩过去的时候，书奈说了一声：“待会儿你看好了不用等我。”
厉沉居高临下，从鼻子里朝她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应了还是什么。
厉沉进去的时候医生还在擦眼镜，看人进来就朝厉沉挥手：“过来，坐下。哪儿受伤了？”
“……”
厉沉摸了摸鼻子，在先前书奈坐的位置坐下。
哪儿受伤了？
他好像哪儿也没受伤，原本来就是送书奈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送了书奈他自己没离开，而是陪着书奈一起排队，然后被书奈误认为是也受伤的种种事情……
厉沉把它们归于意外。
“说啊。”医生戴好了眼镜，催促他，看厉沉摸过鼻尖的位置都带血，疑问到：“手受伤了？给我看看。”
厉沉默默把手伸过去。
——是带了些血丝。
不过一看就是血泡爆了之后留下来的血，一点儿不碍事儿，要是非要当成一回事儿的话，大可以那酒精或者碘伏擦擦就行了。
大费周章的排号来。
医生忍了忍，没忍住眼神中的谴责和鄙视：“刚刚那个小姑娘伤到脸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还伤在手上，还好意思来看医生？怎么现在都养得这么娇气！”
厉沉最后是灰头土脸的在医生恨铁不成刚的视线下赶出来的。
他都站出门口了还听到医生在里边谴责他的话。
不仅仅是他听到了，周围排号的人都听到了，各个视线都奇异的看向厉沉。
厉沉觉得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尴尬过。
……
书奈拿着医生手写的单子往护士站走。
看着路标走的，绕了一圈却险些把自己给绕晕了。
外头标着是护士站，里边儿却看不到几个人。
书奈绕了绕，进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