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还是方面军长官姚潜之爱才惜才,据理力争才使张彬、刘熊、木江维三人发配前线。在南部地区称王称霸的昌峪要塞守卫部队似乎还不满意,最后官司打到张子民将军处,才算了事。
得知被流放的消息,刘熊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问军法官,我犯了什么罪?
无视军纪,聚众斗殴,破坏治安罪?
“大人,我昨天下午还在营房里睡觉啊?”
军法处的回答是——你梦游了。
刘熊尽管五大三粗,但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自己得罪某某军官之子的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人家趁机给自己安一个罪名早在意料之中,虽然姚将军爱才惜才,不过人家没必要为自己一个小兵得罪同僚。
随着四强有三个被发配前线戴罪立功,剩下一“强”李维就像没有对手的马拉松——稳拿第一名。
这时,北齐和中唐的战争全面爆发,北齐出兵一百二十万,黑压压的聚集在中唐国北部边界线,而中唐国的守军望风而逃,北部全线沦陷。
朝廷仓皇组织三十万北伐军,由右将军关云长任北伐元帅,北上抗齐。张彬等三人就是被发配到北伐军先锋部队。
押解三人的几个军法处士兵也颇有正义感,知道他们是冤枉的,故一路上有说有笑,毫无虐待之处。若不是部队有文书规定时限,恐怕走到前线时中唐已经灭国了。
一路上,饥民遍野,北部的人民纷纷南迁,其中不乏衣衫不整的散兵游勇,甚至有些三五成群打劫。
行至北昆仑山脉的梨山时,一伙落草为寇的散兵跃出来,竟然想在他们身上刮一点油水。张彬等几人相顾苦笑。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路去,留下买路钱!”一个看似头目的家伙背靠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说。
张彬抬头仰望:“这树怕有几百岁了吧?”枝繁叶茂。
“呃……少废话,总之你们把钱留下来就是。”领头的说漏嘴,于是晃晃刀子,装狠了。
“大哥啊,我们都是当兵的,哪有什么钱,看在大家同事一场,你就行个方便……”半个月的相处,其他人知道张彬的性子,也不干预他说话,微笑看着,没把这些兵匪放心上。
“当兵的?我呸!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兵!”
“哦,怎么说?”张彬来了兴趣。
“哼哼,老子原本是前线守卫部队,北齐一打来,守将元成吉就吓得屁滚尿流,把我们派上前线,自己收拾细软跑了。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死里逃生才跑出来的。”
“是这么回事啊!”张彬陷入沉思。
“我们也是被那些狗官的陷害的!”刘熊听后一脸愤怒:“我们三个是将押解到前线的流放犯!”
几个押解的军法处士兵点头,表示他们三个是冤枉的。
于是出现了兵匪一家的局面,抢劫的也不抢了,赶路的也不走了,押送的也不押了,和这些落草的兵们上山喝酒去了。
“我靠,这么多啊!”张彬走上山头,看到临时山寨里的败兵们吓了一跳。
这里估计有好几百士兵,难得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还在精神奕奕的训练。张彬在喝酒时了解到这里有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而下山抢劫他们的兵匪头目赵子龙则是他们中威望最高的,暂时担任这里的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