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俩人结伴离开食堂，走前叶辰仗着耳力听到了些许嘲笑，似乎在说方振月不男不女的怪物什么的。
一路上方振月也不说话，抱着厚厚的书本低着头赶路心事重重。
小璃突然扯扯他的衣角：“姐姐，你拿的是什么书呀？”
叶辰捂脸，“小白痴，叫哥哥。”
小璃歪了脑袋瓜，不太确定这位新朋友究竟是男是女。
“没错，叫哥哥。”
方振月略显尴尬。
“嘿嘿，哥哥好~”
叶辰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嗜好，约方振月去甜品店纯粹为了了解他的为人秉性。
人的性格和人品会无意识地在语言陷阱中暴露出来，尤其是个寡言少语的，更容易试探。
午后的甜品店情侣不少。
找个安静的位置坐定，有了好吃的，小璃咬着吸管盯着俩人也不说话了。
叶辰笑吟吟的问：“方少应该去贵族院校，为什么会选择晨光。”
方振月低语：“学术无界，不分贵贱。”
好回答，叶辰差点拍手。
那么他平常都做些什么研究？
“我喜欢研究毒性，中原的毒种类繁多，流派也多，和其他区域的又分属不同科目，以我的资质想要完全掌握几乎不可能。”
一提到学术问题，方振月的话就多了起来，他举了一个例子，毒门几乎囊括中原区域所有毒类，可惜是宗派，外界想学习必须加入门阀。可惜现在毒门濒临覆灭，毒经失踪，去了怕是学不到什么。
叶辰轻笑：“饭要一口口吃，走路要一步步走，急不得。听周教授话音里方少对中原毒素非常了解，一般人学习医术为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方少学毒是顺应家族还是有别的嗜好？”
一席话让方振月沉默了。
他不肯回答，只是默默地喝咖啡。
出现这样的反应，多半触及了他心中秘密，对外人有防范心理在所难免，必须得露一手。
打个响指叫来服务员，再为小璃添一份甜品。
“请稍等。”
服务员转身，一抹白烟悄无声息地射入了她的后心。
“陈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方振月难得主动提问，叶辰抿唇，“你觉得呢？”
“看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煞气，不是一般人。”
有些意外，这小子的眼光很毒辣。
四目相对，叶辰稍稍压低了声音，“周教授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精通十万山的毒。”
一席话让方振月的脸色变了，“你，你是圣宗的人？”
“别紧张，精通巫蛊并不一定来自圣宗。”
叶辰笑了个不露牙的，方振月惊疑不定想走，正在这时忽然柜台传来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