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我帮的并不是她,而是大景亿万臣民!”
“但是妹妹就...”
“别说了,即使不应该帮她,看在景元的面子上,也应该挺身而出。”苏德义说着将圣旨亮了出来。
赵熙燕早已料到苏德义有可能不会出面相助,所以下的圣旨用的是小皇帝景元的玺印,因为景元是苏文阑的孩子,也是苏德义的外孙。
赵熙燕与苏德义算是儿女亲家,见苏德义匆匆而来,十分高兴。
一口一个老国丈,又是奉茶又是赐座。
赵熙燕十分客气的请苏德义帮助自己出谋划策,稳定朝局。苏德义也不推辞,连忙将自己一路上想到的计策说了出来,边说边探讨。
“当务之急是派兵堵住拓跋天的进军。”
“这个哀家已经想到了,只是各路勤王的大军还未来到京城,所以先从禁军中挪出五万来先行赶往。”
听闻赵熙燕已经想到这里,苏德义点点头,接着问道:“何人领兵?”
赵熙燕早已想好了说辞:“拓北三熊竟敢违背人族良知,擅自使用妖兽,残害我大景将士,所以哀家已经让人去请道门玄清子来领兵了。”
苏德义虽然一直赋闲在家,但是对朝中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也知道萧牧阳最近不在京城。
“既然拓北三熊使用了妖兽,那朝廷自是应该通知道仙门人参战,不只是让玄清子来领兵。”
“呃...这个是自然,宝庆,你立即着手去办,通知道仙两门分赴三路前线除妖助战。”
“挡住只是第一步,打败他们才是朝廷的目的,所以让各路勤王的军直接开赴前线,伺机反扑。”
“嗯,这个也行!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
“太皇太后说的是那群被俘的公子哥吧!”
“哎!正是!不知老国丈可有良策!”赵熙燕叹了一口气,问道。
“这就要看太皇太后想怎么救他们了?”
“哦?此话怎讲?”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拓跋天一定会拿着这群公子哥要挟朝廷。若我们表现的十分重视,他们的要价就会奇高,而且会贪得无厌的要挟勒索,而且不会真的释放人质。”
赵熙燕若有所思,面色严峻,示意苏德义接着说。
“若我们表现的不以为意,他们或许会受些苦,但还有一救。”
兵不厌诈,苏德义大半辈子都在打仗,深知如何运用兵法。
赵熙燕虽略知兵法,但是并不会实际运用。见苏德义说的头头是道,自己也感到有些道理。
“只是如是这样的话,那齐王与那群朝臣岂不更加闹腾,能否给他们解释一下。”
“不可,万一走漏了风声,事情可就更难办了!”
“但是他们一直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赵熙燕想想齐王和那群老权贵,便是一阵头疼。
“太皇太后勿忧,请你下一道懿旨,向他们兴师问罪,说他们教子不严,导致丧师辱国,按罪当斩,姑念他们都是有功之臣,全都封禁在家,待日后商议之后再定罪!这样既让他们知道罪在自己,而不是朝廷,还可以封住他们的嘴,也给北境表明他们手中都是罪臣的态度。”
“一石三鸟!妙哉!”听了苏德义的话,赵熙燕凝重的面色稍有缓解。“宝庆,按照老国丈的说法,速速下旨,不过别用懿旨,用圣旨!”
“诺!”宝庆领命而去。
听闻下旨问罪用圣旨,苏德义面露不悦之色,得罪人的事就用圣旨,这赵熙燕倒是好心机。
“下一个就是城防,十万禁军调走五万,城防就显得尤为重要,当此紧要之时,我认为应该从附近州府调集一些守军来加强城防,以防万一。”
赵熙燕见苏德义事无巨细,思路清晰,连忙说道:“如此甚好!朝堂上这几日事情众多,烦请老国丈再坐镇一段时间,”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大景遇此危难,老朽就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了,也要稳住朝局!”
苏德义说到激动处,已是颤颤巍巍,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