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凰每开口说一句，夜孤寒心底就揪三分。
一直到顾锦凰说无可说的时候，夜孤寒这才缓步上前。
他眼中带着深深柔情，细看去，在那柔情中似乎还有着点点怜悯。
“夫人别生气，先前那都是为夫的错。”
当知道顾锦凰五年多前被逐出顾家，后面又再次被逐出师门的时候，夜孤寒是彻底没了再跟她吵的心思。
反正现在顾锦凰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要他道歉，那他就道歉。
顾锦凰愣在原地，夜孤寒居然给她道歉了？
她先一步凑到夜孤寒身前，抬手在他脸上捏了捏，接着又扯了扯，“你真的是夜家主，不会被人调包了吧。”
“快老实点，把你脸上面具扯下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夜孤寒额头上爬起了道道黑线，神他么被人调包，还面具，人皮面具吗？
这女人消失的这五年到底在哪里，学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脑回路怎么就那么奇葩呢。
“对对，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
顾锦凰看着他眼中的嫌弃，突然兴奋，“看来果然是夜家主没错了。”
不过，她话头一转，嬉笑道：“夜家主今天是吃错药了？”
居然会主动给她道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破天荒的头一回。
“对，为夫是吃错药了，现在急需夫人这颗解药解毒，夫人可愿？”夜孤寒欺身朝着顾锦凰靠近。
顾锦凰面色瞬红，“不要贫嘴！”
她一把捉住夜孤寒手腕，食指在他脉搏上一触即收，“还中毒，我看夜家主健康的很呐！”
夜孤寒眉头跳了跳，调情！调情懂不懂？
还有，他面现无奈，倒是忘了这女人还是个神医。
“夫人这样真的太无趣了。”夜孤寒深深叹息。
顾锦凰嗤笑，“那要怎样才算是有趣，给夜家主当解药？”
夜孤寒眉眼皱得有棱有角，面对一个完全不解风情的女人，他能说什么？
看到他神色，顾锦凰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夜家主还有这样的一面。”
“哪一面？”夜孤寒眼中全是懵逼，他怎么了？
顾锦凰探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可可爱爱，可惜有脑袋。”
夜孤寒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脑子不是很正常？
“为夫要是没有脑袋，夫人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安生在这站着？”
这次轮到顾锦凰傻眼了，她仔细想了想，不解道：“什么意思？”
夜孤寒勾起唇角，俯身凑近她耳边低语，“为夫要是没有脑袋，夫人现在不早就被吓得窜上天了？”
顾锦凰：……
“滚！”
她没好气地转身，“夜家主还不打算回去？”
天都要亮了，也不知道小宝一个人在家想她没有。
夜孤寒从身后将她环入怀中，“夫人这么说为夫可就伤心了。”
不等顾锦凰问，他便委屈解释：“要不是夫人昨晚睡得太香，为夫不忍打扰，我们怎么可能现在还漂浮在海上？”
咦！
顾锦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说你给我正常一点！”
这家伙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又是道歉又是撒娇的，不知道都以为她是不是去哪里找了条小奶狗了！
“是！遵夫人命！”夜孤寒双脚并拢，对着她敬了个礼，“不知夫人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