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柏被谈意说得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女人了。刚刚还是梨花带雨一般的楚楚可怜,现在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季儒柏无奈地摇头,说道:“早点睡吧!”
话落,他转身刚要上床,便听到谈意在背后叫住了他。
“等一下。”
她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季儒柏那湿漉漉的头发,皱眉说道:“头发这么湿睡觉,会头疼的。”
“没关系。”季儒柏不以为意地坐在床沿。
“有关系的,生活的小细节不注意有可能会影响一生,如果因为湿气头疼的话,得不偿失。”话落,谈意四处望了望,收回眼眸,移向季儒柏,问道:“吹风机在哪儿?”
“不知道。”季儒柏实话实说。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谈意四处没找到后,打开房门,去下面找了李婶,拿了吹风机回到了房间,只见季儒柏蹙眉望着她。
她插上电源之后,望着季儒柏,说道:“转过身去,我帮你吹一下头发,这么湿睡觉,会出人命的。”
季儒柏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真得转过身。
当谈意那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时,她温柔地轻撩着发头,温热的气流不断地在烘干头发时,季儒柏的心沉了下来。
当谈意再次轻弹着季儒柏的头发时,季儒柏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继而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她,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谈意不解,当她的目光移到季儒柏那赤着的上身时,她立马转过身去,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回答道:“你自己吹吧!省得等一下说我心机重,故意找借口接近你。”
话落,谈意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沙发旁,然后拉起被子将自己连头都包住。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关心季儒柏的头发干不干的问题?他爱怎样就怎样,头疼死活该。
季儒柏没再一步追问谈意。
当灯熄灭时,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外头路灯泛黄的余光照了进来。
谈意睁着那双幽幽地大眼,一向睡眠超好的她彻底地失眠了,不是因为睡沙发不舒服,而是不习惯。
她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疲惫地撑到凌晨,断断继继地睡了一些。
就这样,将近清晨时,谈意隐隐约约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声。
她缓缓地睁开眼,天已经微微亮了,她坐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清晨的外头下起了雨,谈意缓缓地走到阳台,看着外面被雨水洗刷而碧绿一片的院子,空气中散发着清晨清新的空气,还有淡淡的泥土味道,好闻而沁脾。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儒柏竟然跟她并肩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