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非差点把燕窝全都喷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快!”
当初送她回南恒的时候,跑死了好几匹千里马,才是用了一夜才抵达。
现在不过才几个时辰!
‘系统,你是不是偷偷传情报了?’陆知非咬紧后槽牙,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陆姐,外面估计马上就要下起红色的雪了,那是因为您冤枉我,老天都看不下去。】
还没来得及回怼,沈刈就说道:“京城人擅驯兽,皇家御用千里隼,速度极快,耐力极强,可日飞千里。”
陆知非眉头紧皱,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些士兵既然是你带来准备投诚南恒的,又是谁将消息传回了京城?”
沈刈又舀起一勺燕窝,看她咀嚼着咽了下去才开口。
“是我。”
陆知非:……
好家伙,狠还是他狠。
“沈弘年事已高,因药被盗怒急攻心,我出发时他的身体已经是外强中干。”沈刈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唇边,“再加上,我的线人日日在他服用的丹药中添加朱砂,现在毒素怕是已经遍布五脏六腑,他已是强弩之末。”
陆知非惊了,老子给儿子下毒,儿子又给老子下毒,果然是亲生的,不过他以后会不会……
似是能听到她心中所想,沈刈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又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更何况,比起用毒,你们南恒才是最厉害的。”
“你看我,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这话立刻让陆知非脸色大变,“解药你没吃?”
“易逝之毒已解。”沈刈凑上前吻了下陆知非的嘴唇,眉眼中盛满深情,“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陆知非心脏砰砰乱跳。
两人距离即将为0时,陆知非眉头一皱,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沈刈连忙将桶拿上前,拍着她的背,心疼道:“我稍后便去找父王给你开些止吐的药,这样总是吃一些便要吐,身子怎么能受得了呢?”
“不,不用。”陆知非躺了回去,长长的呼气,“你先把事情给我说完,不然我心里要跟着也难受了。”
吃瓜要是吃不全乎,她会抓心挠肝的难受!
沈刈也是实在拿她没办法,“等我把事情说完后,你便好好休息,不要再问,好吗?”
陆知非点头如捣蒜,要不是胃里还有点难受,她能拍着胸脯给沈刈作保证。
“我将自己伪装成只衷心于他的士兵,把沈刈这个逆子反水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回了京城,并且之后会以这个身份一直传回情报,从而混淆视听。”
“好计谋!”陆知非忍不住赞叹起来。
沈刈含着笑,“先前你父王收到了他安插在宫内线人的情报,以为是其他士兵成了细作,正想找我聊这事,还好及时说清楚,没有造成误会。”
陆承恩竟然在宫里也有线人?
陆知非拖着下巴,“看来这皇宫已经徒有其表,内里都被掏空了啊。”
“多方势力早已虎视眈眈。”沈刈的眸光凌厉起来,“沈弘暴政,人人得而诛之。”
陆知非抿着唇,用力的点了点头,“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