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崆流展露出的笑容,蒂妲不由得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她抱着双膝,轻轻坐到了崆流身旁。
“仔细想想,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谈话了……有一两年了吧?”
“两年又二十五天……”对于崆流的问题,蒂妲看着夜空,喃喃的回答着。
“是吗……有这么久啦?”
说着,崆流又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口。
“喝这么多,小心明天头痛。”
看着如此牛饮的崆流,蒂妲恢复了原来的冰冷语气,用着接近命令般的口吻说着。
“其实我是想故意喝到头痛的。”
“为什么?”
“因为老师前几天给了我几粒治疗头痛的药,说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我想试试看。”
听到这句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话,蒂妲生气的站起身来,便想离去。
但就在她从屋顶跳下地面之时,崆流却也追了下来,并且说道:“对不起啦,不要生气,但是我说的话是真的喔。”
“我生气跟你没什么关系。”
蒂妲冷冷地说着,并且转过身去。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希望你生气啊。”
听到这句话,让蒂妲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接着突然转过身来,对崆流说道:“你把身子转过去。”
“啊?”虽然有些疑惑,但崆流依旧转过了身子。
“把手伸到背后。”
“该不会是要从背后刺杀我吧?”崆流不禁如此胡思乱想着,但却依旧把手放到了背后。
就在这时,蒂妲取出了那张邀请函,放到了他的手心。接着说道:“在我离开前你敢看我就杀了你。”
“……”崆流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有点了点头。
接着,只听身后从稍远处又传来了蒂妲的声音:“等一下看了之后,不愿意就算了,那张东西就撕掉吧。”
说完,她像是用奔跑般,快速离去了。
确认了她已经离去后,崆流才战战兢兢的拿起了那张邀请函。看了上面写着的内容,崆流很自然地便了解了蒂妲意指为何。
“……该去吗?”
正当他这样想着之际,蒂妲那句话却又突然在脑中回荡,这时他才发现,刚刚最后的那句话的语气,竟然是如此的有着情感起伏,完全不同于平时那种冰冷的腔调。
“算了,去去也好。”他这么告诉自己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将邀请函收入怀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随即走入屋内。
已经接近深夜了,但位于王城内,娆承伯爵得豪宅里,依然是灯火通明的。
与同样身为伯爵的崆流不同,娆承伯爵是因战功而破例升格为贵族,因此本身并无王室的血统。但尽管如此,处事手腕向来十分高明的他,却在贵族之中得到相当高的评价。
但实际上,即使别人在心中都对他的贵族身分有着相当的认可,然而,他自己却依旧对于无法拥有王室血统感到介怀。甚至为了增加些许身为王室的证明,他还不惜花下大笔的金钱,让
魔导师们在自己儿子身上“依凭”了守护天使。
他之所以如此的努力,原因却十分的单纯,只是希望能让自己的家族更像纯正的王室罢了。
这个时候,娆承伯爵仍如往常一样,正处理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无法把事放心下属的他,总是会把所有大小文件在深夜重新看上一遍。
正当他拿着鹅毛笔沾着墨水振笔疾书之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