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恐怕都有理说不清了。
谁能想到一个满心疼爱女儿的慈母,才是伤害女儿的真正凶手,而另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小妾,却是被凶手威胁的人呢?
南安淼也跟着父亲一起冲了进来,听完自家母亲所说的整个过程,顿时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乔洛染的衣领:“你敢伤安宁的脸,我要你毁容偿命——”
“安淼!”南泽溪分外冷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南安淼不甘心地回过头,只见自己的父王表情异常平淡地坐在原地,脸上没有半分愤怒。
南安淼气得双目圆睁:“父王,难道你想要包庇这个妖女吗?她可是差点害了安宁的性命——”
“谁说我要包庇了,害了安宁性命的人,自然会受到惩罚。”
南泽溪表情异常平淡,上前两步拉开抓着乔洛染衣领的南安淼,“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父王!”
“父王的话都不听了吗?”
通常南泽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开始有点生气了,南安淼只能满脸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乔洛染,有担忧的看了看抱着安宁啜泣的母妃,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房间。
南泽溪站在乔洛染的面前,脸色分外复杂:“洛染,我……”
“你自己后院的事自己管好,现在我需要干净的羊肠线和针,还有开水。”
乔洛染才懒得搭理这些事事非非,沉默地走到一边,拿干净的毛巾擦去自己手上的血迹,“发生了什么,应该也不用我讲了。”
南泽溪长叹一口气:“所有人都下去吧,将乔夫人所说的东西准备好送过来。”
在场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要包庇乔夫人?
可是刚才看见安宁受伤的愤怒,分明是真真切切的。
不过心中再怎么好奇,也没有一个下人敢继续强留下来听主人家的八卦,乖乖的退了个一干二净,很快,屋中就只剩王妃,乔洛染,安宁和南泽溪四人。
王妃已经开始有些不安了,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王爷,王爷……这个女人害了安宁……您,您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你先把安宁放到床上去。”南泽溪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直到王妃小心翼翼地将安宁放上了床,他才忽然一巴掌重重的甩在王妃的脸上:“毒妇!当本王是傻子,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啊——”王妃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跌倒在地,后背撞上了旁边的木桌,剧烈的疼痛让她一时间蜷缩着身体不停颤抖。
“毒妇,你这个毒妇!竟然拿自己的女儿出来作贱!你简直不配为人母!”
南泽溪气得在屋里来回转,忍不住又一脚踹到了王妃的肚子上,“蠢货!”
王妃闷哼一声,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个发展。
王爷,王爷怎么会完全不听自己的解释,就相信绝对不是那个贱人害的南安宁?
她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挣扎着抬起了头:“王……爷……妾……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