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温柔深邃的眼眸注视着，白素素心底里愈发紧张。
思索着，她紧握着拳头：“袁总，对不起。”
一句话落在耳畔，袁野愣了一下，面露不解：“对不起什么？”
白素素咬着唇，在心里艰难抉择。
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不敢确定袁野听完后会怎么样。
但如果她真的按照霍锦城的话去做，依照霍锦城的性格，以及他现在的形式，一旦暴露，她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以及在一条破船里共存亡，白素素彼时更愿意博一个机会，赌一把。
想清楚一切，白素素道：“袁总，我跟霍锦城，有一些来往。”
袁野闻言一愣，脸上满是惊讶和震撼。
空气一瞬的凝滞，白素素心脏仿佛都提了起来，被什么捏住了一样，紧绷着脊骨，等待袁野的回答。
“你跟霍锦城有来往？什么意思？”他眯起眼眸狐疑，仿佛对这事，从没有过怀疑。
白素素从包里拿出之前霍锦城给她的小瓶子，递到袁野跟前：“这是霍锦城之前给我的，他要我给你吃。”
袁野接过，在手里看了几眼，挑眉：“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白素素如实说，双手合十交握，犹豫着开口说道：“袁总，您是个好人……我不想对不起你……霍锦城对我有恩，他让我进来当商业间谍，我不得已才答应，但我真的不想伤害袁总你。”
“他都让你干了些什么？”
“让我把公司的一些机密告诉他……不过我也接触不到，我没有跟他透过消息”
袁野也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
迟迟没有听到袁野开口，白素素心慌不已，紧攥着的手指，指甲几乎划破掌心，才克制住涌动的情绪。
“我知道的，我都告诉袁总您了。我不敢恳求袁总您原谅我犯下的错误，你要怎么处置我，我都悉听尊便。”
晶莹剔透的眼泪从脸颊里滑落，她单薄纤瘦的肩膀，轻轻颤抖，哭的梨花带雨，柔弱极了。
袁野把这一幕收入在眼里，一抹情绪在俊逸的脸庞里稍纵即逝，他掏出一张丝质手帕递给白素素。
白素素一愣，脸上满是茫然不解。
“把眼泪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