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如果是个纯正的外行人说着这样的话，李总觉得还能理解。可明明容颜把其中所有的关卡都想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还会对阿尔弗雷德主动提出的合作，持否定态度？
李总第一次发现，他有点弄不明白容颜的思路。
“李叔，你觉得，合作的基础在哪里？”
容颜并不惊讶李总的反应，相反她很高兴可以和现在的“上司”共同讨论这种问题。
有一个职场老手，毫无私心地肯与她交流。
这对于上辈子的自己来说，几乎从没有这样的体验。
她在唐氏，一直都是单打独斗，直到站得够高、话的分量足够影响很多人站队，这才将唐枭推到最高的位置。
而如今，她不仅仅是想靠着唯一继承人的身份，让李总对自己言听计从，而是发自内心，尽快融入航运人的思维，并且融会贯通以前的商界经验，和李总一起，共同把“容氏航运”再提升一个档次。
“互相任性、利益共通。”李总毫不迟疑地给出答案。
容颜点头。
“合作可以规避风险，分摊成本，但也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利益会被同时分摊。”
阿尔弗雷德和容氏都没有涉及游轮旅游的经历，这一场交流会的确是场契机，打开了新视野。
但，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对方的思路走？
诚然，阿尔弗雷德提出的条件很有诱惑力。地中海区域的确是不少游客心目中的度假胜地，但横跨东西的航线那么长，随之而来的，就是安全问题。
海面上遇到暴风雨或者雷电的几率，会随着航线的拉长而提高。
海面不可控因素但凡发生一件，对于合作双方来说，都是伸手都没立刻处理的问题。
所以，为什么舍近求远？
“你的意思是............”
李总眼睛里一抹光缓缓流动，望着容颜，要不是理智还在，嘴边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既然不是非要地中海区域的旅游资源不可，在国内航线，我们照样可以发展这块生意。
李叔，你觉得我们容氏是缺钱，还是缺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