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与其说他们是最精通祭祀之人,不如说他们是玩弄祭祀之人,他们不在乎人死物灭,他们只在乎,自身之长进,总之想要让他们付出些什么,可要比登千重山万峻岭,难多了。”三只眼摇摇头无奈说道。
但当瞧见秋福正若有所思后,三只眼又慌忙说道:“额,但这也只是我一人之言,可能有些不周全的地方,还望小主细细思考一番才好。”
“嗯,连我都不懂得这么多,你的这只修行陪物历练可是不少啊!”孙长青点头笑道。
“嘿嘿,三只眼知道的还是多一些的。”当秋福嘻嘻哈哈的说笑完后,又是一转凌冽的目光说道,“但三只眼你刚刚说的死祭,诅咒什么的到底是......”
“哦,除了我说的那些,确实还有很多,比如用祭祀之礼降诅咒、降灾祸、降五行正法等等,但是这些礼士行祭祀之法,也必须得先寻一礼器才行,而生祭与死祭各需的礼器还都不同呢。”
“这些礼器也是天残地宝之物吗?”秋福问道。
“不,这些礼器多是礼士们费劲半生气血,并依靠着奇石,奇木等,凝练出来的,一名礼士一生能练出三把礼器,就很是厉害了,也不怪他们的术法如此毒辣。”三只眼点头说道。
“那这天下的礼士岂不是很少?!”秋福瞪大双眼说道。
“呵呵,这到不一定,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三只眼笑笑说道。
“嗯,这倒是......”秋福思索着点了点头。
正当众人想要接着往前走时,孙长青却又问向了三只眼关于礼器的问道,“等等!三只眼,关于这礼器,能再说上一说么?”
“哦,礼器啊,这倒简单。”三只眼摇摇头说道,“那我就生祭死祭各说一个好了。”
“我所见到过的生祭礼器当中,为定风波为最奇,不过说是定风波,其实这只是一玉琴罢了,这玉琴由怪木、五行精弦所造,后又融于怪石、携“天残地宝”之物,与众不同,弹奏时,音韵千转不息,可轻、可松、可疾、可高、可洁、可幽、可虚......”
“光是一听,就觉得很是厉害,但这定风波,能做些什么?”秋福急忙问道。
“呵呵,小主莫急,容我细细讲来。”三只眼微笑一声,后继续说道,“这玉琴弹奏之时,缭绕千里,汇聚八方精蕴环绕,引山中灵物。聚集真气反补自身,可长天地修为。琴声千色可生“太古之音”、“天地之音”,动辄可撼象天,静冷可定秋雨莲波。”
“额,听上去好像是某种可开天辟地之物啊!”
当三只眼说完此话后,众人都已愣在了原地。
“至于说这定风波的效用如何,那就得在祭祀时,才能显出了,在祭祀之时,击打定风波的五行精弦,便会生出不同的效用,至于这五行精弦,当然也是用某种珍宝炼制而成,为金木水火土五行。”
“用以五行精弦的金,轻则如玉磬震撼,反补财源。重则镇岳群山、布局阵法,文阵可察人观色,武阵可生罚杀戮,反补死亡之人修行。”
“用以五行精弦的木,轻则如泛音漂泊,可补自身气运,造化,避躲杀伐。重则如巨石岭砣,定自身之命,定他人之命。”
“用以五行精弦的水,轻则如清风徐过,泛海漂泊,可补自身寿昌,重则如渤海滔滔,崩裂一方山水,生乱。”
“用以五行精弦的水,轻则如清风徐过,泛海漂泊,可补自身寿昌,重则如渤海滔滔,崩裂一方山水,生乱。”
“用以五行精弦的火,轻则如干干柴悲鸣,可补自身真气、真火,驱赶邪祟异事。重则如崖崩谷裂,多生灾病、旱灾、怪火,一方山水不得平静。”
“用以五行精弦的土,轻则如尘沙啸啸,补自身精血,祈求丰年。重则如飞沙走石,生其灾殃。”
三只眼侃侃而谈许久,听得众人已是眼花缭乱,而后三只眼又摇头说道:“这还只是两种弹奏之法,其他的连我都不知啊......”
“这些家伙只是随便弹弹就能这么厉害?!”
秋福甚至都想做一把礼器了。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礼器罢了,而且弹奏玉琴,也不是乱弹,可得有对应的琴谱才行,有的琴谱甚至还可御上天星河及其星象。”
“不同的精弦组合起来,也会生更多奇异之法,甚至是不同的技法,指法,不同的样式对应五行都会有不同的奇异之法!”
“这些家伙可是厉害了,但明明是生祭礼器,怎么还会夺人性命,重创群山呢?”秋福问道。
“最开始的礼器,尤其是锻造而出的玉琴,是乃定自身风波,也是定山川大河,顾名思义才叫定风波,但光是生人之路,自己却没保全之法的话,定风波又有什么用呢?所以这生祭礼器也有防身妙用,死祭礼器也有生物妙用,这其中变化太多,甚至连我都不能一时说清,若是有缘遇到礼士的话,倒是可以听它们讲讲。”三只眼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那三只眼还听说过何种礼器?”
“哦,这礼器我还只听说过两种,我刚刚说的生祭礼器是一种,至于那死祭礼器嘛,我只知其中一物为彤弓藏......”
“彤弓藏?”众人皱眉问道。
“对,这彤弓藏的彤为丹红,血红。这些礼士将死亡灵物的彤红血皮制成劲弓,死亡的凶兽化为的精粹,物宝为利箭。这些利箭多是有着破山、平海的威力,除此之外,利箭上还有着这些兽的哀怨,将这些哀怨与痛苦射进人体,会撕裂其肉身、摧残其皮肤,射入山川大河之中,将百年成灾祸之地。所以这彤丹血藏,就如同是精血凝成的丹药,阴险尽藏。”三只眼边思索,边低声说道。
“竟然能这么厉害?!这是真还是假啊?!”秋福惊声问道。
“哦,我也只是听说,还未见过呢。”
三只眼轻笑摇头,他更像是在说过往的一段古事罢了。
“毕竟我所遇见的礼士,或许已和现在的礼士有所不同了,之前的礼士不与人间乡村,自然集镇,王城贵土相来往,随自由性,流历于山川大河,长见闻,通灵识,根本在于增长自身,反哺于山川大河。”
“但现在的礼士或许早就忘了这点,他们不通其礼,只修其形,根本已是抛弃了礼士之责,变为了谋取官禄或赚取物材,这些礼士为达成自我所愿,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会让一方水土为自身的过错陪葬。”
三只眼的话略显沉重,一时半会儿也是没人众人缓过神来。
至于秋福则是更加惊叹于其中的复杂变化,一时间,秋福甚至觉得,这些家伙比自己先前遇到的怪异凶兽还要复杂!
众人一边慢步走着,一边思索着三只眼说的这些,可是没注意到前去的路。
当三只眼说了没一会儿后,便听前方竟有人发笑,“哈哈哈哈,说的不错,说的不错,竟将我们礼士之根说得如此精妙呢。”
谁?!
众人一惊,便连忙抬头望四方看去了!
在不知不觉间,众人已是来到了一方亭中外,只见白亭之上挂满白纱,其中已有一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手摇折扇,迈步走出。
他脸色红润,双眉如飞天羽鸟般金灿,瞳孔如洋海般蔚蓝,红砂绛唇、黑墨点痣,其一笑更是如鬼妖般柔美。
一旁众人都已愣住,但他还是步步紧逼,并开口轻笑,“呵呵,刚刚是谁在谈论礼士一事啊?说得倒是不假,但是我们礼士的生祭与死祭,与你们说的可是有点不同呢。”
“如何不同?”三只眼紧皱双眉问道。
此话立刻让男子面色转凶,只见他一字一言停顿说道,“生祭为死,死祭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