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一处昏暗偏僻、寂寥无人的小树林里停了下来。
鹿恒瀚神志不清,脚步漂浮的从车上下来。
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这是哪里?”
鹿恒瀚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色,左右晃动了一下脑袋。
可眼前的景象丝毫未变,确实不是他酒醉后产生的幻觉。
“什么破代驾……”
鹿恒瀚怒上心头,蹙着弯眉,骂骂咧咧。
他转过身来,打算找那不靠谱的代驾司机算账。
可鹿恒瀚刚刚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一个巨大的黑色麻袋从天而降,将他套在了里面。
鹿恒瀚大惊失色,意识稍稍回笼,可酒醉的后遗症让他四肢发麻,无力反抗。
“你想干什么……啊!”
鹿恒瀚愤愤不平的质问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凄厉的尖叫。
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棍状物,狠狠的砸在他右边膝盖上。
鹿恒瀚疼痛难忍,甚至有种骨头碎裂的错觉。
他瞬间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
“……”
池昭然沉默不语,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打量麻袋里的鹿恒瀚,似乎在思索等下要打哪里。
铁棍的顶端随着她手腕的移动,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地上。
那沉闷的敲地声,像是坚硬石块撞击着脆弱的鼓面,听得鹿恒瀚心惊肉跳。
膝盖处的疼痛还未散去,鹿恒瀚不同声色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和对方讲道理。
池昭然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面上,宛如一条蛆般挣扎扭动的鹿恒瀚。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讲道理了,早干嘛去了?
池昭然唇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