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没有说话,就是这么静静的让她释放着情绪。
在这一句话以后,她突然发出一声犹如夜枭般的呜咽声。
刺耳,绝望。
小慧正在写作业,听了这个声音走出来,看着老妪的样子就犹豫了一下拿着纸巾走过去。
“阿姨,擦眼泪。”
小手举着银白色的盒子,那苍白的纸巾就这么显露着。
而老妪听了这话没有擦眼泪,只是一下子抱住小慧声嘶力竭的哭着。
萧佐笙听着这个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过来了。
看到了这一幕问:“这是?”
“人的悲伤需要释放出来。”
我说着看着买菜回来的嗔绝道:“待会我要出去,你做你和小慧的饭菜就好。”
“好。”
他悲悯的看了一眼老妪,随后做饭去了。
而小慧没有动,任由她抱着自己痛苦。
十多分钟过去了,老妪才止住悲声,她擦了擦眼泪说:“对不起啊小丫头。”
“没有关系的阿姨。”
小慧见她情绪稳定了,才乖乖的回去继续写作业。
而我看着这些就问:“不知施主今日需要贫僧帮你做什么?”
“我想要抓住一个人,给我儿子和儿媳妇偿命。”
“偿命?”
“对,我儿子在去年的阳历七月十五日,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女朋友去试穿婚纱,回来的时候因为要经过一个主干道。”
她说着悲从中来,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的掉落着。
“突然遇到了一辆奥迪轿车,他用蛇形,大灯晃眼,加上故意贴近等方法,让我儿子的摩托车摔倒了。”
我听着点头说:“这种事是很好判断的,没有任何的意外就是他全责。”
“是啊,我也以为是这样的,结果并非是这样的。”
“哦?”
“事故认定的时候,以我儿子的女朋友没有带头盔为由,说我儿子也是责任方,需要为之承担一半的责任。”
这一下还真的把我说愣了。
“额,事故方……不对,责任方?”
“对,就是这么说的。”
我好半天才问:“不是,他不是……”
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说:“这个有没有监控,证人?”
“都有,全部人都说我儿子是正常的形式,他没有任何的违规行为,就是监控记录之中也是真的可以看出来的。”
我听了揉了揉太阳穴,心说这一次的事还是阳间的东西,但是找我也是因果着落了。
想着就是抬眼说:“那犯罪嫌疑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的是一时兴起,当时也没有想到他的技术会这么差,所以他深表歉意,但是他希望我们家出具谅解书,然后不追究责任,这样他就会给我们家两三万的赔偿,否则一分钱没有,他也不会坐牢,而我们两口子也会送命。”
说着她没继续哭下去,反而是愤怒的起身说:“他怎么可以说出口啊,那是两条人命啊。”
我听了沉吟了一下问:“那你儿子的女朋友家属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家人,她是一个孤儿,可是这孩子真的很好,我是真的认定她了,可是这……”
她苦笑一声说:“有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没有那么快的同意,他们就没有这个劫难了?一定是我的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