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白坐在位子上,抿了一口茶,听了此话,不由得露出苦笑来。
“我家在南地,终有一日要回到南疆去。
如今陛下越来越容不得藩王了,前段时间打压了几个藩王,似有削藩的意图。”
“削藩?”
傅窈之皱了皱眉,看向陆衾川。
陆衾川点了点头:“的确,前几天,他趁本王大婚之时,连连下旨,缩减了不少藩王的土地。理由便是如今国库空虚,百姓生活疾苦,让各地藩王让出一部分土地,安置百姓。”
此时算得上是为民着想,因此很得一部分文臣和儒生的称赞。
并且,将藩王的土地回收,也可以充实国库。
所以,除了各地藩王颇有微词之外,朝野内外,几乎是一致叫好。
他的权柄虽大,但是也没有必要为那些藩王出头,因此,便默不作声,没有理此事。
只是——
傅窈之大致明白了,却再次看向陆元白:“那些藩王和你们不一样啊,他们是混吃等死,没有为国家做什么贡献,全靠投的一个好胎。你们家可要镇守南地,防止南疆入侵,怎么能相提并论。”
所以,削藩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家的。
她安慰着陆元白,让他不用这么忧虑。
但是陆元白却道:“不,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陛下派了几个太监去南疆,说是监军,本只是监督,但是近日,那些太监却越来越插手军中事务。因是陛下派来的,父王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便代表了陛下如今对他们家的不满。
“所以,你这段时间这么憔悴,是为了此事?”
傅窈之皱了皱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