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隽琛漆黑如墨的眸子泛着寒意:“你知道你说话的时候,有口臭吗?”
江西一愣。
周围的人却都听到了。
“滚远点。”厉隽琛毫不留言。
什么狗屁医生!
他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金钱,找遍了全世界,都没有找到更好的。
江西怎么可能会找到?
无非就是想骗他而已。
“你怎么能……”江西不服气:“你爱信不信!难道你想让顾流萤一辈子都是一个植物人吗?”
厉隽琛冷然:“来人。”
话音未落,走过来两个保镖。
“扔出去。”厉隽琛嗓音低沉冰冷:“以后谁再敢邀请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这么一说,江西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出现在京城了。
“不!不要!”江西怒吼着:“厉隽琛,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好不容易才重新爬起来的。
她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厉隽琛面无表情,他喝完手里的红酒,转身而去。
他才从宴会里出来,然后上了车。
“回家。”厉隽琛嗓音低沉而清冷。
“是。”司机启动车子,送他回家。
一个小时后。
车子开进别墅院子里。
厉隽琛从车上下来。
不知何时,天又下起了雪。
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厉隽琛清醒了很多。
“爹地!!”乐乐从别墅里跑出来。
“慢点,地上滑。”厉隽琛看到娇软的女儿,俊美冰冷的脸上才多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乐乐拉住他的手,激动道:“爹地,妈咪醒了!”
什么?!
厉隽琛大步流星的就往别墅走去。
他上楼,走进卧室。
卧室的床上,顾流萤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厉隽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真的醒了?!
厉隽琛迈步走到她面前:“流萤,你……你记得我是谁吗?”
顾流萤清瘦透白的脸上透出深深地迷茫,“你是谁?”
医生说过,二次手术以后,虽然摘除了肿瘤,但是她很有可能会失忆。
这是无法避免的。
因为费倪给她动手术的动机并不单纯,很有可能会做一些手脚。
但是厉隽琛只要她醒过来。
“我是……厉隽琛。”厉隽琛坐下来。
他想说自己是她的丈夫的,却又怕她一时之间产生排斥的心里。
“哦。”顾流萤轻轻颔首。
厉隽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流萤安静的看着他,一双乌眸清澈又干净,没有杂质。
“我去叫医生来。”厉隽琛站起来。
顾流萤拉住他的衣袖:“刚才你妈妈已经打过电话了。”
厉隽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顾流萤松开了他的衣袖:“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厉隽琛哑着嗓子:“只要你能醒过来,就比什么都重要。”
顾流萤幽幽道:“你真的这么想?”
“不然我还能怎么想?”厉隽琛嗓音暗哑:“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什么都不如你的身体重要,明白吗?”
“嗯。”顾流萤点点头:“需要时间适应,所以……”
“我会给你时间。”厉隽琛摸摸她的头:“不用着急。”
顾流萤脸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