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光耀，我的先生，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咱们突厥人面对大唐唯一的优势就是战马了，你还想用咱们突厥优良的骏马武装敌人？”
肖牟珂的鼻子差点给气歪了，这不是明着向自己，暗里对大唐示好吗。
其实吐谷浑对大唐来说，除了具有一点的战略缓冲空间之外，用处不是很大，为什么大唐还不惜耗费国力打一场空前的大战呢。
原因无非就是为了争夺吐谷浑在青海饲养的骏马青海骢。
李世民当年更是为了青海骢，主动开战。
而战马和普通的牧马完全不同，还不能大规模的繁殖。
因为所有的雄性骏马全都被阉割掉了。
雄马性子暴烈，战场上一旦闻到了发情母马的特殊气味，在荷尔蒙的催化下，就会忘乎所以的开启繁衍下一代的动物属性。
如果你是骑手的话，还怎么操纵马匹战斗呢？
所以战马完全就是消耗品，除非你有专属于你自己的马场。
那样的话才能繁衍属于自己知识产权的战马。
不过从地理环境分析的话，大唐确实很少有天然的牧马良场。
所以在马匹出品方面和这几个邻居比起来，自然要逊色许多。
这也间接地影响到了唐军铁骑闪击的速度，一旦丧失了突袭性质，就很难在草原上捕捉到突厥人的主力军团决战。
这也是肖牟珂敢于和大唐翻脸的一个原因，打不过你，还跑不过你吗？
硕大广袤的草原，耗也能把大唐耗死。
可以说论持久战实际上是草原民族率先提出来的。
“大汗，就算放开马市，大唐也不会有商人过来开市的。”
褚光耀对肖牟珂的态度早就预料到了，毕竟这是肖牟珂最后的底牌。
“我的先生，你这不是废话吗，大唐没人过来互换铁器，我开马市有个屁用啊。”
肖牟珂感觉被褚光耀戏耍了一样，说来说去的就在这儿废话呢？
“大汗，属下有一支商队，通过走私可以获得来自大唐的铁器。”
“但是，大唐那边说了，不稀罕咱们的金银，只喜欢突厥的宝马良驹。”
说实在话，肖牟珂比谁都穷，别看他是突厥人的大汗，实际上也没有多少金银。
除了以物易物之外，还真的拿不出来什么财宝购买铁器。
“那，能换回来多少铁器？”
肖牟珂终于被说的心动了，毕竟双方还需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拼杀来决一胜负，数十万大军对于铁器的需求量无疑是巨大的。
“一座铁矿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褚光耀手缕胡须，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多少？”
肖牟珂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谁都知道，大唐当时最优质的铁矿就出产在河北的磁县一带。
说实话距离突厥并没有多么遥远。
“大汗，借一步说话。”
褚光耀将肖牟珂引入一座营帐之内，武敏之正在里面大吃二喝。
满嘴流油的武敏之看到肖牟珂进来了，立刻抹了抹嘴角的羊油。
“草原的小羊肉就是香，不过还得用咱们锻造的小刀才能切得爽快。”
说完武敏之将匕首往羊肉上一插。
顿时寒芒闪过，肖牟珂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种优质铁器锻造出来的锋利匕首他们突厥人可没有。
“先生，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