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不晓得他是不是故意的，默默嗯了一声。
路栩又喝了口水，“二十岁，多好的年纪。”
他站起身，阴影罩在她身上，“少苦着脸，生活才会对你微笑。”
黎笙在心底苦笑一声。
她的人生，早在几个月前就陷入灰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
或许，是生下一个孩子吧。
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黎笙回过神，已经只能看见球场上奔跑的身影。
她抹了下脸上的泪痕，朝着外面走去。
“喂——”
走了两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路栩跑过来，人有些喘，“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
面对他这么自来熟的性格，黎笙无话可说。
“喏，给你的。”
男生递过来一样东西，黎笙垂头，是一只药膏，已经用过的。
路栩以为她介意，连忙解释：“这是擦伤用的药，刚才我看见你的脸……”
他不好说下去，“这是我朋友买的，因为我们平时打球难免会磕着碰着，所以买来备着，你不要嫌弃。”
黎笙静了半响，路栩慌得摸头掩饰尴尬，“那个，你要是不想用的话，我再去给你买只新的。”
“不用。”
黎笙接过药膏，眼中有了泪光。
“谢谢你。”
男生被她的眼泪弄得失措，“啊这……你，你怎么又快哭了？”
黎笙蹭着眼角，对他露出笑来，“没有，我只是感动。”
路栩怔了怔，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啊哈哈！那……你是高兴就好。”
黎笙打心底里羡慕他这么率真和坦荡，是她许久都未曾有过的样子。
路栩心里纠结着，他对眼前的女孩有了种怜惜的情绪，从上次就是，所以他要不要大着胆子，留一下她的电话。
正要下定决心时，他却看到女人的脸褪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