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怕的。”姬景垂首道，“已经经历过诏狱的刑鞭，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是怎样一副场景。”
吕子真眯起眼睛来看着他，许久，才卸下心防的抓住姬景的手：“走吧，我带你看看你未来要经历的事情。”
“陛下已经传令锦卫，欲以东厂监察诏狱，协同镇抚司办事。”
“东厂？”姬景咀嚼着这个新词，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截了当的跟他说这样的事情。
“…小公子。”吕子真停顿了一下，又想起苍榆的称呼，选了个自认为合适的称呼，“这事还没有传开，陛下也是借着此次惩戒群臣，将此事落实，但我们都明白，这是陛下为你而设的。”
最开始，任用阉童迎送诏书也许只是陛下的尝试，未必真的想把权柄交给宫廷奴婢，有了景这位小公子后，陛下才算是真的想要予权于奴。
“如果东厂日后得陛下恩典，被允准设狱刑讯，今日诏狱里经历的事，你免不得要上手。”
“大人。”姬景忽然打断他，“陛下此举，你不疑吗？”
东厂分了镇抚司的权柄，他难道不怨不疑吗？
“小公子。”吕子真肃了声音，“不要妄议陛下的命令，我等听令才对。”
姬景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个人不是苍榆，这样的话不能说。
“奴婢逾矩了，还望大人恕罪。”
吕子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有皇令，谁敢责你呢？小公子。”
姬景强打起精神，这个人看似老实，实际上很多事情，他只是不说破，并不代表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