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迟疑道：“虽然我知道这很扯淡，但不管我用什么科学的手段在凶案现场进行搜证，都无法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凶手什么都没有留下，并且其他一系列的案子里也同样找不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这也是警方为什么迟迟破不了案的原因，因为没有可供调查的实际线索......。”
我若有所思点着头，示意方刚继续说。
方刚说：“灵霄观为了防止一些不文明的游客对佛像做出破坏举动，所以在观内各处都安装了摄像头，几乎是没死角的，但通过观看监控我们找不到凶手潜入灵霄观的痕迹，如果这是起谋杀案，那就很违背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
我皱了下眉头，没有吱声。
易阳狐疑道：“啥物质交换定律来着？”
许燕解释道：“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用大白话说就是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的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在现场留下痕迹，说的再简单点就是凶手只要来过现场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但这一系列的案子里没有，这很不正常。”
方刚说：“是的，所以我才会有这种怀疑，就好像是幽灵在杀人一样。”
我大概明白方刚的意思了，沉声道：“你是说凶手用了一种可以不用到现场杀人的手法？”
方刚严肃的点点头：“不然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最主要的是死者是因为自身分泌的多巴胺过量致死，是脑内的化学反应致死，所以我更怀疑是......。”
我接话道：“你怀疑是一种民间的神秘术法对人的大脑神经进行了攻击对吧？”
方刚颔首道：“是的，这段时间我翻阅过不少的资料，发现很多教派里都有类似的手法，比如东南亚的降头术，就可以千里杀人于无形，还有你们道教也有这类的手法，就跟林正英似的。”
易阳讪笑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打死也不信这些的方警官，居然相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杀人？”
方刚微微皱眉：“我的观念在跟你们两次合作中已经慢慢转变了，一次是抓人魈的那件事，还有一件事就是找我外甥的青山精神病院，总之还是那句话，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怎么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我深吸了口气说：“我不否认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这种可能，但真相究竟如何还是要看调查的结果。”
从灵霄观下来后我们几个站在西子湖畔，看着秀丽的风景和波光粼粼的湖水都长吁了一口气，方刚点上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我甚至觉得这件案子已经不是警方的能力能调查的了，因为它涉及到了神秘学和宗教，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想象，不过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很兴奋，我一定要争取到这件案子的调查权！”
易阳白了方刚一眼：“你有病，查案子有什么可兴奋的。”
方刚哼道：“我确实有病，是心病，随你怎么说吧。”
我倒是能理解方刚，他把对妻女的思念全都转移到了工作上，他的经验这么丰富，普通的案子已经不足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了，只有调查这样的案子他的内心才能得到短暂的宁静。
跟方刚分道扬镳后易阳回了门店看着，我则去了老罗的家里。
给我开门的是老罗的老婆，由于这段时间老罗的失踪，他老婆也陷入了焦虑，看到是我马上就拉着我询问有没有老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