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了一下。
卓风从怀里取出一沓符纸递给我,这些符纸是刚才他用骨灰画的,我也不废话了,接过符纸塞在腰间,先抽出一张捏在手中,将气运到指尖罡气一震符纸顿时腾起火焰自燃,然后舞动拷鬼棒,让灰烬飘散过去,在灰烬落在楼梯台阶上的刹那,这些玻璃弹珠瞬间就消失了。
卓风冲我点了下头,环顾着四周,朗声道:“这种小把戏你吓唬吓唬剧组的人倒是管用,但休想唬你道爷爷,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宅子里安静了下来,我再次朝四人身上的镜子看去,但仍没有看到无相鬼王现身,看样子它是没玩够,不打算就这么出来了。
我想了想对卓风说:“这是要玩呢,那我们就陪它玩一玩,卓兄,你意下如何?”
卓风凛然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它还有些什么把戏。”
话音刚落杂物房突然传来的细小的动静,我扭头看去,猛地看到一只血手从杂物房里伸了出来,很快一个穿着旗袍,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杂物房里爬了出来,只见她伸着血手,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气声,仿佛在向我们求救,最恐怖的是她的喉咙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粘稠的血液入瀑布般从伤口处涌出,血水在地上不停的扩散,朝我们涌来。
楼梯上这时也传来了动静,横眼看去,同样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的女人从楼梯上以诡异的姿势爬下来,大量的血液顺着楼梯流下来。
卓风哼笑道:“怎么才两个,还不够我塞牙缝啊。”
这时候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气,跟着后背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下,我扬起嘴角说:“卓兄,咱们身后还有一个啊。”
卓风笑道:“早发现了,应该是那个怀孕上吊的三姨太,我说徐老弟,人家这会正吊在那晃动,用脚尖捅你呢,你怎么也不回头看看啊。”
我大笑道:“要看你自己看,上吊的人很丑的,舌头那么老长,还尿裤子呢,有没有闻到尿骚?”
卓风冷笑道:“当然闻到了,怪恶心的。”
我们正戏谑着房顶却传出了动静,跟着阁楼也传来了动静,吴道宗突然从阁楼上爬了下来,只见他将毯子裹在身上,包的自己就像个阿拉伯人,看着很是搞笑,但这时候我们也没心情真的取笑他。
吴道宗打打杀杀、骂骂咧咧着:“扑街、顶雷个肺,外面系在系太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