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车子到达了机场附近,易阳放缓了车速,左看右看,直到看到一家男装服饰店才赶紧把车子开过去停了下来,我和老罗立马知道什么意思了。
我们在地下呆了这一天一夜,早让我们灰头土脸了,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简直比乞丐还乞丐,就这样子上飞机准保能成为焦点,搞不好连机场大厅都进不了。
我们三人进了服饰店,店员看到我们的样子都吓坏了,甚至以为我们真是乞丐要驱赶我们。
易阳很不满的对店员说:“啥眼神啊,你见过组队来乞讨的吗?”
店员立马不做声了,易阳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却没看到是老罗递出了自己的黑卡。
我们也没怎么挑选,也不管好看不好看,只选了合身的行头换上就匆匆离开了服饰店。
从服饰店离开后易阳说肚子饿的不行了,再不吃一顿饱饭,恐怕连踩油门都费劲了。
这倒是实话,在地下呆的一天一夜里我们几乎没吃过东西,体力早就到达极限了,喝上一口热汤、吃上一顿饱饭成了目前最迫切的事。
时间紧迫我们也没得选,就近找了家兰州拉面,一人干了三四碗才罢休,把人老板都给吓住了。
吃过东西后我们的体力得到了恢复,疲倦感袭来很想找个地方洗澡在大睡一场,但时间不允许了,于是我们只能选择在飞机上休息了。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们到达了北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了。
深秋的北京比南方冷太多了,而我们却只穿着单衣,从机场出来我们就被冻成了狗,自打在那冰冻的地下世界呆了一天一夜后,我们都有点怕了,没办法只好又去了机场附近的服饰店,等换上冬款服饰后才舒服了些。
老罗给他朋友打去了电话,他这朋友得知老罗深夜飞来找他感到很意外,但还是给了我们地址定位。
之所以意外是因为老罗跟他并不是太熟,又是深夜飞来找他,人家能不意外吗?
在去老罗这朋友家的路上,老罗介绍说他这朋友叫郭高岭,是个很朴素的小老头,大概有六十多岁了,是大学历史系教授,本来已经退休,但由于他研究的领域人数实在太少,导致青黄不接,又被学校返聘了。
凌晨半点左右我们到达了郭教授的家,在他的书房里见面了。
简单的寒暄后老罗直奔了主题,将录音放给了郭教授听,郭教授听着录音人就像入定了似的一动不动,眉头紧锁着,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听懂。
听完一遍后郭教授示意老罗继续放,老罗只好又放了一遍。
郭教授直到听了第五遍才起身,戴上老花镜,翻找书架上的书,翻到一本书皮破破烂烂的书后他才坐了下来,又拿起放大镜,在书中仔细查找。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易阳靠在椅子上都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