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声咬牙,攥着拳头,疼得忍不住,火气就蹭蹭蹭上来。
她顺势挥拳,将一把水砸向封寒厉。
“你直接帮我去叫湘湘来处理不就行了吗!何必劳您的大驾。“
封寒厉没搭话,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协议好了。
余声声在面对突发事件时,还是第一个想到自己解决。
明明他就在楼下,只要一开口,就可以解决眼前的事情,偏偏还要大费周章的去找自己的助理过来。
“我记得一个小时之前我们刚刚就综艺协议确定好了我唯一的条件,你可以信任我。”
男人神色紧绷,随即强硬把心里的不爽给压了下来,看向余声声的眼神竟然有点埋怨的意味。
仿佛余声声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余声声乱扑腾的手一瞬间静止。
确实,封寒厉赌上了全部身家换取的这一支协议,唯一的要求就是像正常的cp一样相处。
但半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关于浴缸和浴室的回忆全都是暧昧和不堪入目的情节。
余声声拼命的忍着不去在意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自暴自弃的停止了反抗的动作。
他又一次俯身,长臂伸进浴缸,强行地将余声声从浴缸边缘抱了起来。
余声声浑身赤果,和男人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浴巾。
连男人的心跳声分外的清晰,骤然被他抱住,各种情绪都在脑中炸开,直接原地停机。
直到封寒厉将她抱出去,并且十分小心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转头去翻医药箱,她才反应过来。
迅速地扯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脚伸出来,我帮你处理。”
男人单手拧开碘伏,单膝跪地。
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胸前湿透的衬衫,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行为胸前的线条已经若隐若现。
余声声深吸一口气,用力翻了一下白眼,“我自己……来吧。”
她只是脚受伤了,手还没断,更何况居高临下的一直是封寒厉。
陡然间站在高处低头俯瞰这个矜贵的男人,霍然有种翻身农民把歌唱的错觉。
她话还没说完,就对上封寒厉警告的眼神,看那意思是又要提协议两个字。
擦!
人在屋檐下,早低头早好。
她咬了咬唇,识相地把话咽下去,默默地伸出了腿,抬着眼睛假装在看头顶一片黑暗的天花板。
刻意的忽略男人白衬衫下精壮的肉体,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在胡思乱想。
有点上次她在国外录制节目看的脱衣舞男那味道了。
湿身诱惑就算了,抛开别的不谈,封寒厉的这张脸确实杀伤力够大。
至少在余声声这里,是绝对的杀人利器。
前提封寒厉是哑巴新郎,她不介意和在国外一样拽着男人的领带,往里头塞两张小票。
封寒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余声声的心里早就和脱衣舞男画上了对等号。
拧紧眉头仔细的帮余声声处理好了脚上的伤口,贴上创口贴,才起身。
“不出意外,你这只脚今晚动不了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叫我。封寒厉视线向下,语气笃定又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余声声心里清楚,她现在就算不动脚心都在痛,更不要说移动了。
更何况,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她能有什么事情?大半夜做贼去?